當時遊局長送別客人以後,急著回單位,不心和一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擦身而過,青年見其穿著講究,存心想要敲詐一點錢,便拉住遊局長,不讓他走。//.//
遊局長是在政府部門上班的人,自然不會懼怕這些想吃碰瓷錢的社會青年,見狀並不驚慌,從容回應道:“錢我有,但沒有在身上,想要的話,和我回政府辦公室去拿吧。”
青年一共有好幾個,聞言相視一眼嘿嘿笑道:“你少拿政府人員來嚇唬我,我們不是嚇大的,今你不拿錢,就別想離開這個廣場。”
麵對這幾個不知高地厚的青年,遊局長又急又惱,明白和他們講道理沒用,便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邊按號碼邊威脅:“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們想進去呆幾,就等著吧。”
其中有個青年頗有經驗地看了一眼遊局長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接了一句:“就算你是在政府部門上班的,也不能撞了人就這樣走掉,要報警我們也奉陪≤之你想這樣一走了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這幾個青年並不像初出茅廬的毛頭子,遊局長也不想和他們多做糾纏,隻得低歎一聲,道:“這樣吧,給你們一百塊錢,拿去買包煙抽。”
“麻痹的,一百塊錢夠個鳥,最少五百。”
“就是,當我們是討飯的,一百塊錢,虧你得出口。”
這幾個青年得寸進尺,七嘴八舌地爆出粗口,聽得遊局長一陣心浮氣躁,當即沒好氣地接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心到頭來一分錢都得不到。”
“咋的?”一個聲音從旁邊飄來,眾人不禁側目,遊局長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牛高馬大的夥子穿一件花格子的短袖襯衫,從圍觀人群中擠進來,身邊緊貼著一個穿一襲連衣裙的女孩子,遊局長隻覺眼前一亮,看得有些呆了。
遊局長呆了並非是因為看到花格子夥子,而是看到連衣裙的女孩。因為眼前這個穿一襲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太像自己的女兒,特別是女孩子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質樸和純真,還記得女兒在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以前,就是這副樣子。
見到花格子擠進人群,幾個青年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奎哥,”,然後對女孩子叫了一聲“婷姐。”
看得出,這對擠進來的男女是幾個青年的頭。遊局長在感到女孩酷似女兒遊麗的同時,更驚詫她年紀便被尊稱為大姐輩分的人物。雖然遊局長沒有混肩會,但對社會上的稱呼還是略知一二,通城首領般存在的女孩才被尊稱為姐字輩。
被叫住“奎哥”的花格子瞄了一眼遊局長,隨即附在女孩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嗬斥了幾句,把幾個想詐錢的青年趕走,然後對遊局長微笑道:“對不起,都怪我的兄弟們得罪了,剛才多有得罪。”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遊局長有些不知所雲,疑惑地望了望兩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奎哥接著又補充道:“這樣吧,我請你吃飯,就當是為剛才的事情賠罪。”
原本遊局長就被剛才的事情搞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奎哥趕走那幾個青年,還提出要去吃飯,遊局長當然不敢答應。看這叫奎哥的花格子夥牛高馬大,滿臉暴戾氣息,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定就是一場鴻門宴。
況且像這樣混肩會的大哥級人物,多半都是心狠手辣,具有雙重性格,遊局長什麼也不會去吃飯。見遊局長斷然拒絕,奎哥又是一陣淡笑,旋即帶著婷姐離開了當場,算是解了這場人為的意外糾紛。
遊局長沒有感激之類的話,轉身離開了現場,急著會單位上班。看這奎哥就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這場碰瓷就是他一手操作的,見實在下不來台,才假意出麵嗬斥。
應該是這個奎哥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才把那幾個不知高地厚的青年斥走的。遊局長這樣想著,悶悶不樂地趕回單位,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那個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女孩子引起了他對女兒的思念。
當晚上下班後,遊局長再次見到了那個叫婷姐的女孩子,就在他單位大門對麵的街邊,被叫住婷姐的女孩子正在等候公交車。遊局長感到有些詫異,大姐輩的女孩為什麼還要去擠公交車,坐出租車本是很方便嗎?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遊局長見到婷姐便邁不開腳步,竟然鬼使神差地走過去,和婷姐打了個招呼。見到遊局長來到,婷姐假意故作驚訝,隨即報以淺淺一笑,顯得矜持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