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夢婷隨應奎走出房間的同時,網吧的機房裏,高長江正在苦思冥想,該怎麼辦才能夠給單思華通風報信。//.//..
瞅著近在咫尺的手機,高長江咬咬牙,突然大聲喊道:“兄弟,兄弟,快來一下,我不行了。”
在高長江看來,這個偌大的機房除了那些像化學實驗室一樣的桌子鐵罐的擺設,就隻有一個男人在最裏麵。由於有這些擺設的阻擋,妨礙了視線,高長江看不到最裏麵,這句兄弟就是對剛才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叫出的。
除了靠近門口那些像儀器一樣閃著指示燈一樣的機器,並沒有回音。高長江不死心,接連又叫了好幾遍,把拷在鋼管上的手銬搖得“嘩嘩”直響。
“瑪麗隔壁的,你在這裏叫啥?是不是想找死?”一個粗糙的男人聲音從旁邊傳來,高長江扭頭一看,從裏麵走出一個看上去有50歲左右年紀的老男人,不是剛才打他耳光的高大子。
老男人穿了一件和年齡極不相稱的花格子西裝,一張清水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一道刀疤在下顎的位置,份外醒目。一看就是混跡社會多年的**湖。
想不到這機房裏麵還另有其人,看來這裏麵不簡單。
高長江暗自思忖,看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老男人,感到一股冷冰冰的煞氣跟著侵襲過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嘴角哆嗦一下,出的話也有些不自然:“大哥,我內急,肚子疼,麻煩你先給我鬆一下。”
“尼瑪比的,一下叫弟,一下又叫大哥,尼瑪比的到底叫誰?”老男人出言不遜,滿口髒話,聽得高長江皺起眉頭,卻不敢頂撞,怕因此遭來一頓毒打,隻得低聲下氣地接道:“前麵我看到的是一個兄弟,所以才叫的,我不知道你們裏麵還有人。麻煩你,大哥,幫幫忙,我真的肚子疼,想方便。”
“剛才還是好好的,咋肚子疼就肚子疼。”老男人陰陽怪氣地站在高長江麵前,一雙眼睛冷冷地瞪著高長江,並沒有要解開手銬的意思。
原本高長江是想趁上廁所為名,借機用手機給單思華報個信,讓他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沒想到居然出來一個老男人,讓高長江的算盤落空。
像這樣的手段也就隻能騙騙剛才那個毛頭子,麵對這個老練的男人則顯得很幼稚。高長江放棄了祈求,沒有再什麼。但老男人似乎並不善罷甘休,接道:“繼續叫,我倒要看看你肚子到底有多疼。”
高長江自知遇到了老手,隻管低頭不語,裝出很痛苦的樣子,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老男人相信。在這樣的老社會麵前,往往一個字不,反倒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男人見狀,停止了譏諷,對高長江仔細打量了一下,接道:“你還真的是內急,好吧,我先給你鬆開,但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這裏麵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是殺豬,外麵也聽不到的。”
老男人的話中含有威脅的味道,但卻沒有虛假的成份。放眼整個機房,就隻有那扇防盜門是唯一的出口,四周就像鐵桶一樣密不透風,聲音當然無法傳到外麵。
然而高長江並不知道,這間機房還有一個出口。
老男人帶著高長江去裏麵的廁所,待進去以後,在門口叫了一句,要高長江快點,不要妄想耍什麼手段。本來高長江之前的想法是借機拿電話,現在被老男人這樣一折騰,還真的有點內急,幹脆蹲在廁所裏舒舒服服地方便,一邊繼續思忖對策。
單思華要他到網吧是為了探查機房的動靜,伺機留意要夢婷會不會出現在網吧。現在,要夢婷沒有看到,機房裏麵倒是探查到了,可人也跟著搭進來,該怎麼給單思華報信呢?
要是單思華在外麵得不到消息,不知道會著急成啥樣。
正當此時,隻聽廁所外麵傳來另外一個男聲:“刀疤哥,奎哥來電吩咐我們把這裏收拾幹淨,怕這子還有同黨,在外麵找人踩點。”
高長江聽得真切,這個聲音應該是先前打他一巴掌的男子出。就聽老男人的聲音“嗯”了一聲,接著對廁所裏吼道:“快點,我們要換地方了。”
聽要換地方,高長江真的急了,他們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單思華會不會知道?
不行,什麼也得給單思華報信,決不能就這樣隨他們帶走。
高長江走出廁所,故作心地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這個你不用擔心,等見了奎哥,你自然知道該去哪裏。”老男人恢複到陰陽怪氣的腔調,不屑地回了一句。站在他旁邊的果然是先前打高長江耳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