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跑掉一個要夢婷還沒有下落,如果再讓姓高的老頭跑掉,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一共有兩部車,前麵一輛車裝著機房的那些東西,後麵這倆坐著我和姓高的老頭。撞人的是裝東西那車,姓高的老頭趁亂跑掉了。”聽得出,話筒裏三娃的聲音在打顫,出的話也顯得語無倫次。
“你什麼?姓高那老頭子跑掉了?”應奎臉色大變,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心裏大亂:要夢婷失蹤,高老頭相繼逃脫,隻怕機房裏麵的秘密就要曝光了。還好姓單的子被抓進裏麵了,否則下一個該逃跑的人恐怕就是他應奎。
原本應奎還想著到市局的臨時羈押室好好折磨單思華一番,眼下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再也沒有心情搞這些。和機房的秘密比起來,折磨單思華則顯得無足輕重。
強按住對三娃辦事不力的氣憤,應奎惡狠狠地接著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也有些害怕,在我們的租房裏給你打電話。奎哥,奎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搞得這樣糟糕,你我們該怎麼辦吧。”
強忍住想破口大罵的衝動,應奎惡狠狠地吐了一口長氣,對三娃吩咐道:“你先呆在租房裏哪裏也不要去,馬上召集其他兄弟在租房等我,我馬上回來,再商量該怎麼辦。”
吩咐完畢,應奎掛斷電話,轉回身就往字路口一路跑。他想重新回去看看,車裏的情況,以及司機在什麼地方。
待應奎急匆匆跑回出事的字路口,隻見人群以及散去了大半,警戒線也不見了,之前的那輛肇事車輛已經被拖上了清理路障的車尾。
急匆匆跑回字路口,就是想探視一番車裏的情景,現在卻什麼也看不到,應奎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剛才就呆在這裏看個究竟。
看到還有幾個興致勃勃的人不肯離去,圍在一起議論紛紛,應奎假裝感興趣,湊過去插了一句:“咦,這裏的路口還經常都在發生交通事故吧?”
“可不是嗎,這個路口真的有點邪門,我看該搞一個關二爺的金身塑像放在路中央,這樣才能夠震得住邪氣。”其中一人接道。
應奎並不關心路口有沒有什麼邪氣,聞言又問道:“那個車怎麼被拖走了,好像沒有什麼地方損壞吧,為什麼不叫司機開走呢?”
“聽車裏有化學武器,問司機什麼也不,才把車子拖走。那個司機估計被嚇傻了,都不知道該什麼。”接話的人滿臉神秘地回道,似乎對剛才發生的這起車禍津津樂道。
“那司機人呢?”
“司機老早就被帶走了,聽並不是帶到交警大隊,而是被帶到刑事科的,好像那個車裏的化學儀器有問題,司機被帶去詢問。”
應奎暗道糟糕,沒有心思再聽這些人的議論,轉身出了字路口,往租房疾走。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看樣子網吧裏麵也不能再去,得趕緊想辦法探聽一下交警對那邊的虛實。
一邊往回租房的路趕,應奎愈發感到事態的嚴重性,想想有些後怕,隨即撥通了許九哥的電話號碼。
剛剛才收了“香煙”的許九哥聽起來很好話,盡管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從聽筒傳出的聲音卻非常氣,絲毫沒有因為這麼晚被打擾而有所不滿。
“九哥,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應奎心地配著笑語道:“我們這邊出狀況了,運送機房儀器的車子被交警隊扣留,司機也被帶走,聽是被關在刑事科那邊,我想麻煩你幫忙打聽一下刑事科那邊的口風。”應奎沒有提及高長江已經跑掉的情況,因為之前許九哥曾經告誡,要他放掉高長江,以免事態擴大難以收場,而應奎也答應了許九哥照辦。
如果這會兒再高長江逃掉的話,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這麼嚴重嗎?”話筒裏九哥的語氣非常驚訝,頓了頓才接道:“那你可得心一點,如果這件事情驚動了刑事科,變成刑事科的案件,到時候連我都沒有辦法。這樣,你先不要再公開露麵,等我幫你問清楚情況再做打算,以免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住你。”
這句話的潛台詞應該是:到時候會連累到許九哥。不過應奎也是聰明人,沒有對這些細究,隻是連聲應允,低聲下氣地求道:“九哥,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那我先不去網吧那邊了,等你給我一個準信,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