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局長的話得輕鬆,但語氣卻異常沉重。
單思華繃緊了神經,不明就裏地接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遊局長抬眼緊盯著單思華的臉足足有5秒鍾,又歎息了一聲才接道:“你知道嗎?那個四哥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這次要不是我找朋友及時把顧城兩人弄出來,他們就會被送到外地去做苦役。”
“遊叔,你前麵在吃飯的時候過,金四花錢買通關係,就是想把顧城和耗子送到外地去做苦役嗎?”
“對。就是那個叫四哥的人。”遊局長回了一句,還待再,單思華卻及時插道:“既然這樣,你的朋友又怎麼輕易的把他們放行,讓你帶走?難道你朋友不怕在金四那邊無法交代?”
遊局長聞言苦笑一聲,將煙頭掐熄在煙灰缸裏,緩緩接道:“金四可以出錢買通關係,我朋友當然也可以出錢把關係買斷。”
“你的意思是,你朋友出了錢才把顧城和耗子弄出來?”
“嗯”遊局長點點頭:“我朋友出了雙倍的錢,再加上關係比較好,顧城和耗子便被放出來了。”
“遊叔,太謝謝您了,改我一定把錢送還給你。”單思華感激涕零地接了一句,遊局長淡笑著打斷道:“錢就不用再提,這點錢對我來並沒有什麼的。再你也替我教訓了白那個混蛋子,雖然沒有達到理想中的效果,還讓遊麗動了惻隱之心,想對那子在感情上進行彌補,但至少白那子從今以後不敢再隨便欺負遊麗了。”
著,遊局長話鋒一轉道:“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和高樂高的老板是什麼關係?”
“你是被打死的那個童老板?”單思華接了一句,見遊局長點點頭,便又接道:“我和童老板並沒有任何關係,但我和他看場子的兄弟是好朋友。”
接著單思華便將如何接受雀的邀請,替雀趕跑騷場子的戈,以及後來引出金四,竟然是被自己救過一次性命的昔日朋友等等一係列變故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單思華的簡單敘述,遊局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歎息連連地接道:“華,既然你和童老板沒有任何交情,那麼我奉勸你,不要再和金四作對,也不要抱著替顧城和耗子報仇之類的想法。”
“為什麼?”單思華歪著頭,有些不服氣地接道:“難道他派人打傷顧城,還花錢想把顧城和耗子送到外地做苦役,我都可以假裝不知道?這樣的事我辦不到。”
“華,我不是在這裏危言聳聽,也不是想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不想看著你栽在金四的手裏。”遊局長語重心長地接了一句,言詞之間充滿了關切之意。
“有這麼嚴重?”單思華似有所悟地接道:“這就是你想悄悄叫我一個人來告訴我的秘密。”
“對,這就是我叫你來的主要原因。”接著,遊局長講述了關於金四的有些情況。
接到單思華的求助電話後,遊局長便立馬趕到市局,詢問了關於顧城兩人的情況,很快了解到顧城和耗子是由兩龍鎮的人送到市醫院的,屬於被監視治療的對象。
通常隻有重大的刑事案件才會對傷者進行嚴密監視,遊局長當即找到相關的朋友,通過內部關係大致得知了情況。
原來顧城和耗子參與了一起打架鬥毆事件,其中有一個當事人當場死掉了。上麵很重視這件事情,希望可以從顧城兩人身上打開缺口。
但據朋友介紹,顧城和耗子屬於是受害者,本不該列入被監視治療的對象,但有人在上麵施加了壓力並花了錢買通關係,而施加壓力的這個人就叫金四,在兩龍鎮屬於響當當的人物,據黑白兩道都吃得香。
到這裏,遊局長停止了敘述,好像故意在吊單思華的胃口。
“金四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這其中有什麼內幕,遊叔,你快告訴我。”單思華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遊局長望著單思華圓圓的大臉,鄭重其事地接道:“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才敢把這個內幕告訴你,要不然,我寧願把這個秘密深埋在心裏。”
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單思華不假思索地點點頭,隻希望馬上就知曉答案。
“華,這個金四確實不簡單,他不僅在黑白兩道都有關係,而且還和省裏的某個高官有來往,據還是什麼親戚。”遊局長表情嚴肅地接道。
“那又怎麼樣?”單思華不以為意地道:“就算他在中央有親戚,如果是犯了法,還不是一樣會接受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