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那天,是妄言的葬禮,那是個陰天,灰蒙蒙的天空顯得十分壓抑,讓人喘不過氣,有種無法言喻的煩躁。
墓碑上的照片裏,妄言俊美的臉龐掛著淺笑,眼裏仿佛藏著太陽,笑容溫暖而舒適。
程言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換衣,就匆忙趕來,一身黑衣倒是符了今天的主題。
他手捧一束向日葵放在碑前,站在墓碑前:“我帶著小葵來看你了,高興吧?”
他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哭似的笑容。
衣擺隨風卷起,發絲被風擺弄地有些淩亂,程言臉上的淚痕未幹。
前來送葬的人雖多,見到程言便識趣地離開了。
直至所有人離去。
“封妄景,你逃不開我的。”所有傷心的表情驟然散去,那一向玩世不恭的麵容有了幾分正經。
風漸漸小了,遠處的花香隨風拂來,淡雅幽靜,令人舒心的香味在鼻間縈繞,就如妄言的性子,淡然而優雅,溫暖舒心。
“封妄景,你可小心,別太快被我抓回來啊。”程言修長手指擺弄著手裏的戒指,漫不經心地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