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麗喝完咖啡,她就要回去趕稿子。
我隻是偶爾一提,她是否需要我送,艾麗微笑說“自己可以回去”。我沒有強求,畢竟我們不是小男小女嬌滴滴,也非暗存著急於達到的目的。和艾麗在一起,我多少有些踏實,相比文文和趙欣,他們就如一個唯美的童話,似乎“在那遙遠的地方”。
艾麗說要給我提供一個素材,讓我寫一部情殤的感情故事的話,讓我夜不能寐。我猜想那就是她的故事。
至於盼盼的事情,我並不放在心上。
艾麗過去和盼盼認識,艾麗自然就多了一份關切,何況盼盼的母親離開了她,這可能喚起艾麗內心深處的母愛感。
文文和趙欣呢,不用多加解釋,因為盼盼是他們的合作夥伴和公司的下級。
一個司機愛上了自己的老總,或者說一個老總喜歡上每天跟隨的司機,這也屢見不鮮。由於我並不是設身處地為盼盼著想,而是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故對這種俗世的情感或者說婚戀故事,並不特意上心。
我目前唯一上心的,是艾麗內心的故事。
我沉默了兩天沒有聯係艾麗,行話裏說“逼得急跑得快”,即便是普通的交往,人也最好保持一段距離,起碼在還未掏心置腹之前。這也不屬於技巧,算為禮節和尊重對方吧。
第三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早上就給艾麗去了電話。
“你好艾麗,今天有空吧?我想再請你喝杯咖啡。”
“奧,好啊,”艾麗一聽是我,似乎有些興奮,“我上午要去盼盼那裏,不過很快就回來。”
“那好,我們還是去德惠路的‘休閑時光’吧,你中午務必趕過來,我們簡單在那裏吃點飯。”
艾麗回答的很痛快:“好吧。”
約好了艾麗,我心裏瓷實多了。多年未有的某種期盼和激動,似乎又像魔鬼附體,這裏麵當然還沒有欲望的衝動,也可以說我已經巧妙地壓製下來。
見到艾麗,讓我有久違的親人感覺,像見小妹妹,又像去見一個異性的夥伴。雖然相識不是很久,卻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感覺有溫馨的一麵。
說到這裏,我認為和艾麗有同命相憐的意思。我知道她目前獨自麵對生活,而我也是個孤獨的遊蕩者。
我們在文文和趙欣麵前,當然牽扯不到虛榮的自尊心,可他們生活的很幸福、很快樂,而我和艾麗體驗的是生活的艱辛和無奈。他們有公司,有實力,還有我們無法企及的各種資源;我和艾麗呢,則屬於‘個人奮鬥’的範疇,沒有任何人可以‘協作’,也無需這樣。
我提前幾個小時就出發了,沒有坐車而是慢慢散步。我發現假如不能探聽艾麗的故事,我將無所事事,什麼也做不下去。
距離中午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就已經坐在咖啡館,要了杯咖啡慢飲,聽著音樂,思緒處於混沌中。
艾麗在差十分十二點的時候,出現在咖啡館的透明玻璃門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她。艾麗的外套沒有係扣,走路時外套的下擺向後飄揚,她的頭發也在半空飄逸,特別惹眼的,艾麗上身著一件紅色的薄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包裹住富有活力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