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宛如五雷轟頂。
最珍視的地段?
“你說的什麼意思?”
唐洛凡臉色慘白,撐著起身,一把拉住劉安菱的手腕,銳聲問道。
身體在不停地顫。
她唯一在意的地段隻有一個。
裏麵全都是滿滿的回憶,那個地段不算是最好的地段,上邊唯一的建築是一家小店,那還是當初她提議,他們三個一起弄成的。
這十幾年一直在這裏,風吹雨打的也從未關門。
屋子裏的擺設都是唐媛挑選的,都沒換過,曾經三個人一直在這邊聚會,可自從唐媛死了之後,再沒有去過。
可她也從來沒想過,會有推翻的這個事情。
“鬆開我。”劉安菱厭惡的說道,可手腕卻被捏的死死的,疼的五官都皺起來,怒意的說道:“你衝著我發什麼瘋,推了建築改造地段的又不是我。”
“你有本事去找他。”劉安菱被捏的很疼,火氣很大,咬牙切齒的冷笑,“不過說起來,這還是臨墨要改造完和我們公司合作的項目呢。”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鋒銳的刀,直逼而來。
“不可能!”唐洛凡咬牙,情緒波動的很大,“不可能動這個地的!”
當初他們明明是約定好了的,這個地方永遠都不會動。
怎麼會動?
劉安菱推了她一把,才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可是力道很大。
她沒站穩,身體狠狠地向後踉蹌,本來就沒好的腰,再度撞到了桌子角上。
比之前更加強烈的千百倍的痛覺襲來,疼的她倒吸冷氣,似乎渾身的神經都在叫囂,額頭的汗水更多了。
“我這次來呢,就是為了讓你看清楚了,別做那些無謂的掙紮了,他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要不然能拿了你孩子,能折磨你這麼多年,還不清楚你喜歡他的事實?”
劉安菱說這話的時候,冷嘲的視線掃過她的腹部。
帶著一副正宮的樣子,似乎在蔑視,也似乎在憐憫的看著眼前的人,像是看一隻在垂死掙紮的螻蟻那樣可笑。
可這些嘲諷,她都聽不到了。
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地段的事情。
如果說孩子是她最後的支柱,那麼那個地段是她唯一的回憶和執念了。
唐媛已經死了,這個地方她不能再失去了,不然真的一無所有了。
“你要是再纏著他的話,我可是警告你,這隻是個開頭,以後有你好受的。”劉安菱依舊嘲諷的說道,揚起手扇下去。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彌漫。
這一巴掌扇下去,唐洛凡的耳朵邊上都是嗡嗡的,臉也是火辣辣的,可卻顧不上疼,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陰騭的看著她。
“是你主動說要這個地段的?”
唐洛凡身上都在顫抖,比剛才更大的力度,逼問的看向劉安菱。
哪怕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些話。
哪怕傅臨墨真的是一丁點都不喜歡自己,可也總不能絕情到連唐媛最後回憶的地方給毀了。
人怎麼會冷血到這個地步。
“是我又怎麼樣,可是到最後同意的,到最後要施工的不還是他嗎,別自欺欺人了,你對他來說,比那種儲藏心髒的機器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