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菱從一開始就沒防備。
這一巴掌甩到她臉上的時候,人還是站在那裏懵住的,嘴巴微微的張啟,連帶著剩下的話都被扇回去了。
她白皙的臉上,瞬間的浮現出了紅掌印。
‘啊’的尖叫聲音,才響起。
臉上的劇疼,讓劉安菱回過神來,捂著臉,眼圈通紅的尖叫出聲。
眼淚也緊跟著啪嗒落下來,單薄的身體像是一片落葉,在不停地顫抖搖曳。
“你瘋了!”
傅臨墨也反應過來,掐著唐洛凡的肩胛骨,怒喝的說道。
臉上也都是黑濃和隱忍的火氣,從未見過他這麼生氣過。
耳邊是尖叫還有傅臨墨怒喝的聲音。
可她卻像是沒絲毫的知覺,還是站在原地,突然笑了笑,“是瘋了,瘋了的人是不是殺人也不犯法?”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側頭,笑的彎曲的眸子,突然帶著一抹的淩銳,看向劉安菱,每個字很隨意的從她的唇間蔓延,可卻帶著格外的認真和冷到骨髓的那種寒意。
“那我殺了她,是不是因為精神疾病,就可以不用免責了?”
後邊的話說的輕飄飄的,可唐洛凡的視線卻像是一把鋒銳的刀子。
像是在對麵的劉安菱的脖子上遊走,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把刀子就突然的落下,真的會把她弄死。
這種強大的敵意和冷寒,劉安菱自然是感受的清楚。
身體下意識的戰栗了幾下,手還是緊緊的捂著那半張臉,哭的梨花帶雨的,啜泣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忍不住的生起幾分的憐惜。
“是我哪裏惹得你不開心了嗎?還是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劉安菱顫抖的厲害,看著她,聲音哽咽的說道。
眼圈也是通紅,比較起來鋒芒畢露的她,劉安菱才更像是需要憐惜的人,哪怕她什麼都沒經曆,哪怕被打掉孩子的不是她,她隻是挨了本來就該挨的一巴掌而已。
“是不是你找人把我孩子弄掉的?是不是?!”
前邊的話還咬緊牙關,可後邊卻壓不住怒氣,有些歇斯底裏的怒叱著逼問。
後邊的尾音被喊出來,顫音很重,唐洛凡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抬手狠狠地打在傅臨墨的身上,試圖擺脫他的鉗製。
可手就算是打的發疼,依舊是不停地捶打在他的身上。
劉安菱身體也在顫抖,啜泣的聲音很大,“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孩子掉了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你摸著你的良心跟我說過,你敢說這個事情跟你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那天拉我走的男人,你敢說你之前沒見過他?!”
要不是被拽著的話,唐洛凡都恨不得親手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她憤怒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整個人試圖往那邊靠,可肩胛骨卻被捏的生疼,眼淚都被疼出來了。
“我跟你說過,這個事情跟她沒任何關係,孩子沒了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才沒的,作為一個成年人,難不成隨便一個人就能把你拐上車?”
傅臨墨的嗓音比剛才還冷沉,臉上滿是陰騭和不虞。
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肩胛骨,往外帶。
唐洛凡還在掙紮,可卻被強行的給拉到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