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頓的,“凡凡是唐洛凡吧?”
“當初我剛來國內,好像是聽過傅總的故事,唐媛才是你的未婚妻,而唐洛凡,不過就是你的一個床伴,開心了,就玩一下,不開心了,就送到別人的床上去,這兩個女人,你一個深愛發狂,一個厭惡的恨不得棄如敝履。”
“可惜啊,”她眼角含淚,終究還是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你到底,最愛的不是唐媛,不然,在床上,怎麼不叫媛媛?”
哦,其實不是的。
她自嘲的勾起了嘴角,當初她還是唐洛凡的時候,每一次在他的身下,聽到的,隻有媛媛兩個字。
他愛唐媛,即便她已經死了八年,可在他的心裏麵,就像是一個白月光,至始至終,都塗抹不去。
可現在,抱著她,叫唐洛凡?
到底是真的愛上了她,還是真的認出了她的身份,她不得而知。
當然,她不會覺得傅臨墨愛上了唐洛凡,他愛的,隻怕是被唐洛凡寵著的感覺吧。
不管如何,她現在是白憶笙,一個全新的人。
“我叫你的名字,你不喜歡?”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氣息頓時將她包圍,一瞬間,八年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多少次,她纏綿在他的懷裏,卻始終得不到他的情。
多少次,她感受到他的體溫,可他的心髒,始終都是冷的。
多少次,她逼著嫁給他,得到的,永遠都是被拋棄的結局。
她已經失望了無數次,已經痛苦了太久,已經不會因為他的一句兩句話,就感動的涕淚橫流。
她已經死過一次,絕對不會再次栽到他的手中。
“如果下一次傅總叫笙笙,我會讓傅總更加舒服哦,”她忽然明媚的笑起來,但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的笑意,始終不能突破眼角的冰層。
傅臨墨捏住她的下巴,“想要知道你的身份,我有幾千種辦法,唐洛凡,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諷刺他,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難道劉安菱已經坐了牢,她還不滿意?
她還想要什麼?
白憶笙淡淡的笑著,聲音依舊是剛才那種調笑的語氣,“底線,就是用來挑戰的哦,若是傅總不喜歡,那就像是將劉安菱送到牢裏麵一樣,送我也進去吧。”
傅臨墨氣息一緊,唇角頓時耷拉了下來。
就算是空氣,也在這一刻,冷沉了幾分。
過了好久,在白憶笙以為他不會說話,甚至要發脾氣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白憶笙,你處處提著劉安菱,是覺得,我喜歡她?”
白憶笙一愣。
對劉安菱,她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很在乎,但是到底愛不愛,她不知道。
更何況,她曾經還認為,這個男人是愛著自己的。
她看不透他的。
“傅總愛誰,我怎麼知道呢?”白憶笙嘲諷道,“說起來,我更希望,我才是傅總的真愛呢。”
“跟我來!”傅席宸拉住她,慢慢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