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鈴是他拿了嗎?”
李賢又是一陣的驚奇,“卿猜得可真是準,正是他。”
“女人的直覺......哦,不對,口誤了......”樊華一陣羞愧,竟然口誤成這樣,自己現在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男!子!漢!
在一旁的青森忍著笑,嚴肅的問到李賢,“那王爺為何要將玉鈴歸還。”他記得李賢對玉鈴十分的感興趣。
“因為我的皇兄也十分的感興趣......為了讓他安心點,還是別碰玉鈴的好,不然他革了我的職怎生是好。”
李賢微微一笑,這當然不全是因為這,他李賢怕過誰,還怕李宏除了他王爺的名頭嗎?解鈴還須係鈴人,鈴兒是他的,給他解最好,自己可坐等漁翁,他的命還在自己手上,隻要鹿化跟著他,他的命永遠是自己的。
“噠——”
“啊啊啊啊啊!”樊華看著手中的玉鈴一陣尖叫,玉鈴......玉鈴......竟然壞了......“怎麼壞了!”他拾起在馬車內到處滾的鈴芯,玉玲上竟然有一朵梨花碎裂,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青森還沒反應過來,李賢也一陣的慌張,從他手中搶過,看看碎片,再看看鈴芯,再看看碎片,再看看鈴芯,直到自己接受了梨花玉鈴已然破裂。
“大......影!”他一陣咆哮。
“王爺何事?”大影將頭伸進來,原來現在駕車的已經換成了他。
“還裝!”李賢用肘勾住大影的腦袋,死死的勒住,咬牙切齒的罵到,“你有沒有腦子!竟然給老子弄壞了!”
樊華提著不會發聲的鈴鐺瞪著被李賢勒得麵紅耳赤的大影,也質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大影將李賢的手扒拉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了緩,將馬車停在路邊,支支吾吾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人丟的!”
“你們敢丟玉鈴!”青森也不禁大叫起來,見過傻的,沒見過那麼傻的,玉器竟然敢丟!他兩隻手掐著大影的脖子,使勁的搖晃,“你們到底對玉鈴幹了什麼!”
“都說了是那個人丟的!不要打我!啊......不要打臉!啊......啊......”
小雨淅瀝瀝的下著......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
“呃......”
鹿化用衣角擦了擦彎刀上的血水,滿足的看著腳下的屍體,死透了就好。
“不要謝我哦~”他淘氣的拍拍開始變冷的臉兒。
放眼望去,四周遍地橫屍,血流百尺,喜宴的紅綾被血染得發黑,冰冷的飯菜上血跡斑斑,散發著血腥味,就差被這鮮血溫暖回來......
“嗚嗚嗚......”
鹿化緩緩抬起頭,怎麼還有活的,自己好心放他們去休息,辦事竟然這麼不牢靠,回去看他怎麼修理他們。
他緩緩抬起彎刀,看著屍體堆中小小的身影,她還隻是個孩子,頭發甚至盤不起,可是......
“那又怎麼樣。”
刀起刀落,殷紅的血泊映著灰蒙的青天......
“你長得真像她。”
一隻沾滿鮮血的小手溫柔的握著將要冷卻的小手,一滴淚滴在了血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