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沒,皇上要把六公主下嫁給戚家的七公子?”路人甲問路人乙。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有個親戚在宮裏當嬤嬤嗎?她們都知道!”
“倒是可惜了,都說六公主和齊家三公子可謂郎才女貌,怎麼突然下嫁給一個武夫了!”路人丙插嘴道。
“哎呀,別打我!”路人丙摸了摸頭怒視同時打他頭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打的就是你!”路人甲怒吼,路人乙沒說話,但眼神明晃晃的鄙視。
“這不大家都這麼說嘛,說六公主和齊家三公子郎才女貌,我不過是多句嘴而已,用得著那麼生氣嗎?”路人丙嘟囔道。
“你說六公主和齊家三公子郎才女貌我沒意見,可你說戚家七公子是武夫我就不同意了。”路人甲說道,路人乙眼神表示同意。
“你個癟三,一直生活在京城不知道,你可知以往的邊境非常不太平,每年秋季老百姓收割的時候,都要麵臨屠村的慘境。”路人甲拍了拍路人乙接著道:“我們倆從小在邊境長大,看多了邊境的慘無人寰,要是沒有戚家軍的保護,哪有現在京城的歌舞升平,更別提齊家這三腳貓了!”
“齊家雖位居丞相之職,卻從未實行過任何對老百姓的有益的法度。除了爭權奪利還做過什麼?有這樣的父親,想必他兒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所謂的才華橫溢說不定又是為了爭權造勢。要我說六公主是瞎了眼才會舍戚公子選齊公子...”
路人甲還欲再講,路人乙扯了扯他衣袖說道:“這些國家大事也輪不到我們來評說,暫且過好自己的日子再論其他。”說罷扯著路人甲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小姐,待我去收拾他,竟敢妄談皇親國戚,實屬不該!”說罷就要跑過去教訓那兩個已經走遠的人。
“別裝模作樣了,燕杯,你要想抓他們又怎麼會現在才動手?”儀陽公主慢悠悠的說道。
“六公主恕罪!”燕杯作勢要跪下。儀陽一把拉住她:“沒什麼可恕罪的,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皇親國戚也不過就是個人而已,怎麼就不能說呢?更何況我覺得他們講的挺有道理。”
儀陽摸了摸扇墜,問道:“你說呢,燕杯?”
“奴婢不敢妄論!”
“所以就敢妄行咯?”
“奴婢...”
眼看燕杯又要下跪,儀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看你今天是純心不想讓我好好體察民情,都說了出來逛逛,你這一跪下去,我還怎麼逛!”
“奴婢...奴婢...”燕杯跪也不好不跪也不好,滿臉為難。
儀陽用扇子敲了敲燕杯的頭:“不用吊著一張臉了,本小姐出來是為了開心,可不是為了看你喪著一張臉的。”說罷又接著問道:“誒,燕杯,本小姐有一事有疑?”
“公主但說無妨!”
“叫我六小姐”儀陽用扇墜敲了一下燕杯的頭才緩緩問道:“說來也奇怪,你跟戚家七公子應該說毫不相識,為何見你屢屢維護於他?”
“因為奴婢也是邊境來京城的,奴婢的家人全部死於戰亂。奴婢雖未曾見過戚家七公子,戚家卻是我的救命恩人。”燕杯頓了頓接著說道:“本來我也要死在那裏,但我的母親為了保護我,即使死了也用身子把我緊緊護在懷裏,我親眼看著那些異人燒殺搶劫,無所不為。”
“他們一個人都不放過,無論男女老少。我本來躲在母親的懷裏,以為可以暫保安全,沒想到這些畜生殺完之後還要在每個躺著的人身上補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