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真伺候的時候,發現建南王時不時的盯著他看。
雖然平時建南王也經常有事沒事瞅著他,但大多都是不正經的“流/氓瞅”,不像今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咳...咳...”建南王又做作的咳了兩聲。易真乖乖地走到他麵前問道:“王爺怎麼了?”
“今日,齊王來找我說了一件事!”建南王一邊說一邊盯著易真。
易真心想:“這話老娘沒法接啊!”
建南王看著易真像個呆頭雞一樣傻愣在那,不悅道:“此事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易真一臉疑惑,心想:“他跟齊王什麼時候扯上了?難道是原身之前就跟齊王有聯係?”接著又一想:“不對啊!原身是因為假父母才跟齊王有牽扯的!可現在假父母還沒出現呢。”
“難道......”
果然建南王下一句話就印證了易真的猜測。
“他說在城門外救了你父母。”
易真是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的,所以知道齊王所救的男女根本就不是原身的父母。可他知道卻不能說,總不能還沒見麵,就信口開河的說:“那兩人是騙子,根本不是我父母吧。”要真這樣說,怕是建南王都要說他瘋了。
於是乎,他一邊心裏門兒清,一邊又要裝作激動的樣子演戲。這讓沒有演戲經驗的易真很為難,他憋足了氣,臉色憋得通紅,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故作哽咽道:“那真是太好了!”
“以後吩咐廚子每日裏多加一道青菜!”
“哈?”易真被建南王冒出來的話,懵了圈。
“本王看你臉色,當是腸結無疑!”
“啊!腸結?那不就是便秘嗎?”易真臉部扭曲。他花了畢生演技演了這麼一出戲,建南王竟然說他便秘。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揮起心裏的小人往建南王身上暗暗的戳。
“你這奴才怎麼又發呆了!”雖然易真心理活動劇烈,但建南王看到的隻是一個臉氣成大南瓜的太監,在那不聲不語。
“本王跟你說這件事,目的是要告訴你,小心提防齊王,他不會那麼好心!”
上輩子建南王也跟原身易真說過這句話,但原身一聽到其父母均在世,就激動的不知如何似好。至於建南王的善意提醒,更是不知道忘在了那個旮旯頭。
“諾。”易真乖乖道。
“本王也不是不讓你見父母,哎......多的本王也不說了,明日你見到再說吧。本王猜他們忍不過明日,你安心在府裏等就是。”
“諾。”
第二日,齊王果然如建南王所料,大早上就讓假父母來建南王府尋他。
建南王本來準備去大營了,聽到隨伺說:“門外有對男女要來找易公公”。他手上拿起的鞭子又放了下來,轉頭對易真道:“本王陪你過去看看。”
雙方在院子中碰到了,易真還沒想好要用什麼表情對待他們。正愣在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隻見扮演他假父母的男女,一下子衝過來猛的抱住他。嘴裏哀嚎:“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娘親總算是見到你了!”
易真被強行積壓在原身大姨的胸上,悶的差點闖不過氣了。正想扭動身子躲開這窒息的懷抱,就看到原身的叔叔也跑過來湊熱鬧。他一把抱緊本來抱在一起的易真和原身大姨,哀嚎的比原身大姨更悲戚。不過台詞還是那幾句:“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建南王看到縮在女子懷裏,臉憋得通紅的易真。袖手旁觀的站在旁邊笑了笑,過了好一會,眼見易真的臉由紅變紫才大發慈悲道:“你們有什麼話,慢慢說,不要這麼激動!我看易真都快被你們憋死了。”
假父母這才放開易真,隻是手還一直撫摸著他的臉。嘴裏不斷喃喃:“我苦命的兒!”
易真表麵上一臉激動,其實不用裝也一臉激動了,誰叫他臉都被擠成了豬肝色呢。心裏卻在不斷MMP,咒罵這對老男女:“蛆蟲!”
假父更會演戲,隻見他一把拉過假母的手,‘噗通’一聲跪在建南王麵前。“草民剛才不知是王爺,多有得罪。王爺收留我家真兒,如此大恩大德,草民沒齒難忘!”
“起來吧!”建南王淡淡的說道。又對易真道:“本王先去大營了,有什麼情況可以讓人來大營找本王。”
“諾。”
建南王一走,假父和假母立刻兩眼發光的看著易真,假母道:“兒啊。母親沒想到你現在住在這麼好的院子裏。聽齊王說,你現在可得建南王青眼了,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