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不喜歡喝咖啡。”涼涼一下接過,撈起蘇晚麵前的咖啡,咕嚕一口,倒進了一大半自己的肚子裏。
“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說話。”淩涵麵色鐵青,終於再也忍不住。
“那是你的事,我又沒有答應要在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要說話,再者我這是解決浪費問題,或是你也想嚐一口蘇晚杯子裏咖啡的味道?”涼涼看了一眼裏麵隻剩下半杯的咖啡,毫不介意的推到淩涵的麵前,“喏,裏麵還有一半,你要想喝我都給你好了。”
淩涵麵色更回鐵青,涼涼無辜的眨眨眼睛,一副我很大度的表情。
蘇晚扶額無奈,心裏卻安心了不少。
“蘇晚,你和許景東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蘇晚正想兩人不知道要鬥嘴到什麼時候,忽聽淩涵又問了一遍先前的話。
蘇晚愣,轉頭卻看那半杯咖啡又回到了涼涼的麵前,涼涼正認真的喝著那半杯咖啡。
許景東,蘇晚回想著墜海的那一天。
瘋狂、弑殺、陰鷙、狠辣,這些從來不曾在許景東身上出現過的名詞,卻在那天從他身上一閃而過,與陽光溫和的他相反的那一麵,帶著截然不同的鋒利,仿佛卷著強烈的恨意而來。
隻是,淩涵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與許景東之間的事情,蘇晚很少對人提及,然而到了現在,也沒有好隱瞞的了。
蘇晚點頭,“嗯,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認識。”
“那天,我查到…”淩涵話沒說完便停住,目光向著咖啡廳的門口望去。
蘇晚隻見淩涵的目光深了深,有所察覺似的,蘇晚轉頭,剛好看見慕北向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眼底凜然,深色如海,冷淡的輪廓仿佛帶了一絲不開心,蘇晚當然知道慕北為什麼不開心,因為她不僅沒有遵從他的話不要亂走,而且還走了很遠。
等涼涼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北已經站在了蘇晚的麵前,涼涼嘴裏的咖啡噗嗤一聲突然噴了出來,而不巧的是,涼涼正對著淩涵,是以噴了淩涵一臉咖啡。
淩涵眉梢直跳,涼涼愣了片刻,才道:“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倘使麵前站著冷著一張臉的慕北,蘇晚卻在看到這一幕後,差點要忍不住笑出聲。
“不是交待你不要亂走麼?”他突然質問。
蘇晚收回情緒,抬頭看他,“我…”
“抱歉,蘇晚身體不舒服,我就帶她先走了。”慕北轉頭就對淩涵和涼涼說了一句,即而抱起了她,大步離開。
蘇晚要掙紮,卻聽他在她的耳邊道:“再掙紮,說不定我會在這裏吻你。”
蘇晚一下子不敢亂動,他是說到做到的性格。
在他懷裏側頭,蘇晚隻見涼涼拿起紙巾給淩涵擦臉,但卻越擦淩涵臉色越糟。
再之後,慕北抱著她出了咖啡廳,她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咖啡廳的玻璃透明,陽光打到玻璃上,折射進並不那麼刺眼的光線,照整個咖啡廳明亮而又恬靜,涼涼躬著腰身,手裏拿著紙巾,努力的擦拭著淩涵被噴到咖啡的臉,可惜怎麼擦也擦不幹淨,因為涼涼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跟著蘇晚。
透過玻璃窗,涼涼看到慕北抱著蘇晚走到了一輛停在咖啡廳外麵的車前麵,涼涼見過慕北的車,所以涼涼敢肯定那車是慕北的。
慕北開車來帶蘇晚走,這並不奇怪,上次慕北也是將車開到公寓樓下接蘇晚,然而與這次不同的是,慕北是抱著蘇晚走出的咖啡廳。
抱。
昨天也是那樣,慕北抱著掙紮的蘇晚進了倉庫,關上了門,不準任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