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胡亂摸到開關,隨即眼前一亮,讓她微微驚訝。
她驚訝的當然不是燈開了,而是眼前的這個房間,記得那個時候,她偷偷跑進他的房間揚言要和他一起睡,她以為他會趕她走,沒想到到最後卻默許了。
眼前的這個房間,沒怎麼變,還是當時的那個布置,就連床單的顏色也和當初的一樣。
蘇晚笑了笑,卻隻覺嘴巴幹的發苦,她現在隻想喝水。
開門走出去,無論是沙發、餐布、帶著心形圖案的黑色杯子、還是腳下的地毯,都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一絲一毫也沒有變過,蘇晚從來不知道慕北是這樣懷舊的人,至少她曾親耳聽過他囑咐保姆,別墅裏的東西要一個月換一次。
而且,他這個人有嚴重的潔僻,穿過衣服絕不會再穿過超過三次。
扶著樓梯下去,蘇晚知道客廳裏的燈從來不會關,實際上慕北還有很多怪僻,喝咖啡總留一半、喜歡用牛奶味道的沐浴露,起因是蘇晚沒有在浴室裏找到過其它味道的沐浴露,當然,如果他喜歡吃甜食也算一條的話,蘇晚絕對不會說她曾經在他書房的抽屜裏看到過彩虹糖這種東西。
到客廳的桌上倒了一杯水,蘇晚拿著玻璃杯咕嚕嚕一口灌完,全身的毛孔舒服的都張開了。
放下杯子,轉身。
蘇晚瞳孔驟縮,慕北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差點嚇的她叫出聲。
拍拍胸口,蘇晚道:“你走路都沒聲音的麼?”
慕北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空的杯子,“涼的?”
“什麼?”蘇晚不解。
“水是涼的?”他又問了一遍。
蘇晚終於知道他的意思,剛才太渴也忘記了,她胃不好,醫生囑咐過她涼水少喝。
舔了舔幹澀的唇,蘇晚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可是,她喝水和他沒關係吧,她抬頭,目光湛亮,“嗯,涼的。”
心情有些不好,在聽到蘇晚的話後。慕北眼睛微凝,目光落到她結了一層白沫的唇上,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她兩頰。
蘇晚兩頰本來沒有太多肉,卻教慕北兩指一捏,嘴唇撅起,兩頰的肉全都擠到了一塊兒,活脫脫的像個包子。
“你放…我…”蘇晚模糊不清的吐出這些字來。
“嗯?”
“你放…我…”那個‘開’字,在他兩指的加重的力道下,怎麼也說不出來。
“嗯?”
兩頰憋的通紅,蘇晚怒氣衝衝的瞪著慕北,而他的手臂又太長,很好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讓她怎麼掙紮,都夠不到他。
蘇晚覺得現在自己就是慕北養的小貓,因為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有趣這個詞語。
“你…”
慕北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忽然伸過來,刮了一下她的嘴唇,讓她把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他指腹冰涼,和她滾燙幹澀的唇溫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指腹刮到她唇上的白沫死皮帶來的微癢。
心裏輕微的劃過一陣酥麻的電流感,她怔,有一瞬間的失神。
眼前的男人目光深邃,鼻梁高挺,唇色淡薄,讓人想起夏天的冰激淩,總想去咬一口。蘇晚發誓自己絕對不是飽暖思淫欲的病犯了,著實是眼前的男色太過誘人。
額頭微痛,蘇晚被他敲的回過神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而慕北正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