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雲鶴看著幾欲摔倒的側妃,微微皺了眉,噙著笑容的臉上掛出了一絲不悅:“祈天太子妃這是何意?”
劉默慵懶挑唇,看著大殿下的花月滿不動聲色。
花月滿掃了一眼榮雲鶴,將目光落在了吭吭哧哧好半晌,還扶著腰直起身子的側妃,淡淡的笑了:“單是舞蹈奏樂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些有意思的?”
側妃單手握著自己的腰身,疼的虛汗覆蓋了額頭,可麵對花月滿的挑釁,她也不好退縮:“不知祈天太子妃想要玩什麼有意思的?”
花月滿撫摸著麵前的古琴:“不如我們來比一比如何?”
側妃狐疑:“如何比?”
“我彈出來的曲子若是撫仙三王側妃能夠接上,全當我輸,反之則我贏。”
“這麼簡單?”側妃有些不敢相信。
她從小就癡迷於舞蹈,後來嫁給榮雲鶴之後,榮雲鶴又專門給她請過教跳舞的師傅,天下樂曲她早已摸透跳熟,如今花月滿要和她比這個,豈不是自尋慘敗?
花月滿點了點頭:“就這麼簡單。”
榮王妃忽然匆匆的走了過來,拉住了花月滿的手:“小妹,算了吧。”
花月滿知道她是擔憂自己,反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別擔心,妹妹我自有辦法。”
榮王妃擰眉:“小妹有十足的把握?”
花月滿驟然一笑:“不,我隻有破罐子破摔的把握。”
榮王妃:“……”
“王妃切莫失禮,還不速速回來?”另一側,響起了榮雲鶴的聲音,榮王妃饒是再過擔憂,也隻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高台上,福祿上前一步,小聲道:“太子爺……”
“無需多管。”劉默擺了擺手,“既然有挑釁的本事,就要有承擔的能耐。”
“爺,可萬一太子妃她輸了……”福祿無奈,挑釁不能當飯吃啊!
如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若是太子妃輸了,豈不是連太子爺的臉也一起丟了?
劉默慵懶一笑,雙手慢慢交叉進了自己的闊袖之中:“若是輸了,我第一個撕了她。”
七巧聽著這話,又想著剛剛花月滿彈琴時那一指神功的模樣,嚇得腳下一個趔趄。
大殿上,側妃看了看另一邊榮雲鶴的臉,見榮雲鶴沒有反對的意思,莞爾一笑:“那就請祈天太子妃開始吧。”
花月滿頷首,不再遲疑的伸手撫摸上了麵前的古琴,隨著她的手指輕動,清脆悅耳如鳴聲脆
的空靈之聲緩緩響起在了大殿之中。
雖然她彈得不甚熟練,但總是要好過剛剛那一指神功……
側妃本是在耐心的聽著這曲子的韻律,可是聽著聽著,臉色不禁變幻莫測的了起來,一陣紅一陣白,青裏透著紫,綠裏透著黑。
這,這是……
周圍那些個官員正好奇著這曲子怎麼如此的耳熟?猛然想起不久前的太子妃大婚,均是怔楞的定格住了表情。
我的娘!這不是那首俗不可耐的十八摸麼……
堂堂的太子妃,竟然在百官宴席使節時彈十八摸,而且還彈的如此光明磊落,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榮雲鶴聽著這曲子,先是一愣,隨後輕輕地笑了,無語搖頭端起酒杯,心裏已有了輸贏。
側妃不甘心又窩火的瞪著花月滿,恨不得將一雙眉眼幻化成鋒利的飛刀,插花月滿個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