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微微眯起眼睛,邁步走了進來,壓住眼中的淩厲,紅唇漸笑:“太子不要誤會,本宮也是擔心昨兒晚上秘信的事情,這才想著請太子妃來永固宮驗身。”
她說著,轉眼將目光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本宮沒想到,太子妃竟抵死掙紮不願驗身,為了太子的名聲和祈天的榮譽,本宮也隻好用一些強製的手段。”
這是強製的手段?這根本就是讓她殘廢的手段!
花月滿張口正要回嘴,卻見劉默悠悠了轉了身子。
他薄薄的唇角揚起起了一絲看似很是無害的弧度:“那不知母後可是有驗出什麼來?”
劉默笑了,滿屋子裏的宮人卻是跪在地上抖了三抖。
皇後倒是不甚驚慌,垂眼朝著那手持銀針的嬤嬤掃了去:“把驗出來的結果告訴太子。”
這麼長的時間,她就不信這些嬤嬤還沒有做好該做的事情。
花月滿不由得提起了口氣。
跪在地上的老嬤嬤哆嗦亂顫了許久,才舔著唇喃喃的道:“回,回太子爺和皇後娘娘的話,太子妃還是完璧之身。”
劉默微微一怔,長長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眼裏的思緒。
花月滿再送氣,呼……好在她是個家事清白的。
“什麼!”皇後一愣,隨後鳳眸眯起,把聲音壓到了最低,“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老嬤嬤也是無奈,聳搭著腦袋沒辦法回答。
她們也想動作快啊,可那太子妃像活驢似的,在床榻上不停的打滾掙紮。
皇後見此,雖是不情願,卻還是拉下了臉,笑了:“謠言到底是不可信,隻是太子為何不碰……”
沒等皇後把話說完,劉默忽然轉回了身子,微微彎下幾分腰身,伸手輕輕撫摸上了花月滿的麵頰。
“剛剛這屋子裏的人都碰過你?”他語氣溫柔的足以膩死一頭大象。
花月滿被他這要死的表情震的一個激靈,不明白的點了點頭。
“恩。”劉默似乎很是滿意她的答案,直起腰身,對著一直站在門外吩咐,“來人,將這些對太子妃大不敬的奴才統統拖出去。”
皇後一愣,上前了幾步:“太子這是何意?”
劉默漫不經心的笑,垂眼掃著跪在地上的一堆人:“母後的心情兒臣雖能理解,但這些仗勢欺人的奴才卻一刻都多留不得,光天化日竟敢對太子妃下如此毒手,若是不就地正法,怕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母後對太子妃存有偏見。”
皇後噎的語塞,冷冷的看著劉默臉上的笑容,死死咬住了殷紅的唇畔。
好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
隨著外麵的侍衛緩緩走到了門口,劉默又道:“將這些奴才的四肢剁了喂狗,剩下的身子掛在午門前,何時風幹何時扔到亂葬崗。”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不帶任何的殺氣,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唏噓平常。
“太子爺開恩啊!”
“皇後娘娘您救救老奴們吧,老奴們可是跟隨了皇後娘娘十餘載啊——”
“太子爺奴婢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