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默慢步走到花月滿的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肩膀,一起朝著前院走去。
微微垂眸,看著她劫後餘生的模樣,輕輕勾了勾唇:“放火能放到連自己的退路都燒沒了,花月滿,你也委實是個人才了。”
花月滿翻白眼,真想問候一下他全家。
這廝還真不是最渣隻能更渣,罵人不吐髒字,專業戳人黴頭三十年。
前院裏,側妃不知道為什麼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著,滿地的白色宣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
榮雲鶴撿起地上的宣紙不過微微垂眸,臉色便是白下去了幾分。
劉默淡淡的掃了掃那滿院子的宣紙,就算他不用看上麵的內容,也已經能猜到那上麵寫了什麼。
而他,也終於明白了花月滿為何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人證物證俱全,又有這麼多雙的眼睛看著,榮雲鶴的這個側妃就是想要不認賬,恐怕也是不行的了。
“王爺!”側妃見著了榮雲鶴,猛地起身撲了過來,“他們冤枉臣妾,說這些信是臣妾寫的,可臣妾從來就沒寫過這些東西啊!”
榮雲鶴捏緊手裏的宣紙,冷笑看著她:“如果不是你,又會是誰?”
側妃驚慌的搖頭:“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正在屋子裏睡覺,不知道被誰打昏了,等臣妾醒來的時候,祈天太子爺的影衛就衝了進來。”
擅玉上前一步,先是強製著被他鉗製的黑衣人跪下身子,隨後自己又單膝跪在了劉默的麵前。
“主子,屬下進去的時候,屋子裏隻有撫仙三王側妃和這名侍衛在屋。”
劉默揚眉:“你可看見他們在做什麼?是不是這侍衛企圖對撫仙三王的側妃不軌?”
擅玉冷冷清清:“屬下親眼所見當時這影衛正與那側妃雙雙躺在床榻上,屬下並沒有看見側妃有任何的掙紮。”
劉默舒眉,淡定從容的朝著榮雲鶴看了去:“不知撫仙三王對這事怎麼看?”
榮雲鶴走到那影衛的麵前,雖還佯裝著鎮定,但咬牙切齒的語氣卻是出賣了他:“你還有何話說?”
影衛並不曾抬頭,半邊臉的刀疤在月色下更顯恐怖:“一切後果屬下願意承擔,隻求三王網開一麵,饒是卿卿一命。”
“卿卿?”榮雲鶴點了點頭,冷笑著掃了一眼地上的側妃,“他竟是連你的乳名都知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側妃再次朝著榮雲鶴撲來,卻被榮雲鶴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地上。
花月滿皺了皺眉,她看著都疼。
側妃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王爺,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啊!王爺……”
今日算是顏麵盡失的榮雲鶴,在側妃的哀嚎中,走到了劉默的麵前,微微垂眸,口氣已不再是開始的意氣風發。
“本王斷不曾料到這側妃如此的居心叵測,為了陷害太子妃不擇手段,還請祈天太子妃給本王一些時間,本王自會親自還祈天太子和太子妃一個說法。”
他的尷尬和難堪是必須的,自己的女人不但陷害有好國的太子妃,更是在他國被人捉奸當場,這麼大的綠帽子外加屎盆子齊齊扣在腦袋上,他若是還能若無其事的笑,真就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