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九品官員朝服的花月滿,悄無聲息的站定在了祈天官員的行列裏,在其他幾個一品大臣滿是狐疑和不屑的目光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嘶……
卻被下巴上貼著的胡須,紮的一疼。
她是真默默無語兩眼淚啊,才剛不過是懶得睜開眼,想要多睡一會,所以就任由那幾個太醫放肆的給她易容。
可誰曾想……
最後的結果竟是如此的奔放不羈。
這才真是一下巴唏噓的胡茬子,都抵擋不住這滿臉的狂野。
那個太醫哪裏是易容?分明是毀了她的容。
“這位仁兄很是與眾不同,不知道如何稱呼?”身邊,忽然響起了一道清柔的聲音。
花月滿側眸,一邊打量一邊道:“咳……在下姓張,你呢?”
這人要不要這麼黑?晚上出門不露牙的話,簡直是完美隱形。
男子笑,牙齒特別白:“我姓寇,單字一個熏。”
花月滿恍然的點了點頭,昨兒個晚上她倒是在皇太後那裏聽聞了這個男人,據說這男人歪門邪道的算計很多,是劉默精挑細選弄進宮的。
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寇熏幾分,她倒是和寇熏聊得很是投機。
主要不投機也不行,她必須要在之前拉攏一個人和她同一戰線。
另外那邊一品的三個老頭子,一副根本看不起她的樣子,階級等級劃分的如此明確,她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去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
後背,猛地被一道陰沉的目光注視著,花月滿一怔,轉身朝著高台上看了去,直對上劉默那黑沉的眸子,她不怕死的呲牙一笑。
劉默先是一愣,隨後邪佞的笑了,狹長的眸微微眯了起來。
花月滿臉上的笑容急速收斂,縮著脖子轉回了身子。
剛剛那廝的笑容確實很性感,但她卻更加清楚的看見了他光潔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那幾欲暴走的神情好像是在說:若是輸了,也不用你應付皇後了,直接把腦袋切下來給我當球踢好了。
“當——當——當——”三聲銅鑼敲響,福祿走到了空地的中央,攤開手裏的卷軸。
“祈天與撫仙比試規則,祈天與撫仙各出三道題目,文武不限,答題多者勝出,若中途棄權,直接當另一方勝。”
隨著福祿緩緩走出了空地,另一側高台上的太監,再次敲響了銅鑼。
“當——”比試開始。
因為去年是撫仙獲勝,所以今年最先的出題方還是撫仙,那些隨從拿著榮雲鶴提前寫好的題目,張貼在了空地上的布告欄上。
花月滿隨著其他官員紛紛走過去一看,微微擰眉。
竹籃打水不空則滿。
“這怎麼可能?”
“是啊!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竹籃怎麼可能打滿水?”
“哎!簡直是強人所難。”
花月滿瞧著那三個一品官員,拿著撫仙提前準備好的竹籃,不停的在那裏唉聲歎氣,也是慢慢繃緊了神經。
“你覺得這可能麼?”寇熏小聲開了口。
花月滿盯著那竹籃發呆:“這個問題確實是出乎了人的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