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水霧彌漫,蒸汽繚繞,劉默沒想到自己進來會撞見這麼一幅香豔的景象。
她凝脂般的麵頰,隱隱可見兩團燥熱的緋紅,因為震驚而雙目圓瞪,雙睫自然卷翹,明明是滿臉的抗拒,卻又無可奈何的咬著嘴唇。
說實話,在他的眼中,她和妖豔,靚麗,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這些所有描寫驚心動魄美好的形容詞完全沾不上一丁點的關係。
但是此時此刻,她猶如一朵在氤氳中搖擺著的出水芙蓉,含苞待放,欲拒還迎,著實是讓他驚豔了一把。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雖算不得頂漂亮,但也並沒有那般的難看。
他想,如果要不是她說的話如此的煞風景,也許他會更加心平氣和一些,去欣賞她難得的女人姿態。
花月滿捂著前胸,縮著脖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態蹲在浴桶裏,兩兩相望,他沉默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她卻兩條腿發麻的很是難受。
這人是有什麼毛病?難道是特意衝進來給室內降溫的?
清了清喉嚨,花月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怎麼進來的?”
劉默看著她強裝鎮定的模樣,眼中的陰霾慢慢消散,一聲低笑溢出喉間:“走進來的。”
“……”好吧,花月滿發現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甘拜下風的緩和了口氣,“那麼勞煩太子爺再走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劉默聽聞,皺了皺眉,高大的身形動了動,不過卻並沒有離開,反而是更加的靠近了她幾分。
浴桶就這麼丁大點個地方,花月滿像是困獸一般,眼看著他愈發的靠近自己,早已無路可退的隻能側開麵頰,僵硬著身體蹲在原地。
他傾下身子,雙手支撐在浴桶的邊緣,黑眸閃爍,似有奇異的光在裏麵流動:“作什麼羞?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誰是你女人?”花月滿滿臉黑線,“掛名女人不算女人!”
她氣得豁然轉過麵頰,卻忘記了自己和他近在咫尺的距離,微微張著的嘴擦過他的薄唇,屬於他的氣息登時撲了她滿麵。
四目相對,劉默一向精明算計的眸愈發的黯淡,似有一種她根本無法承受的咆哮,正要衝出牢籠。
花月滿大驚,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仰了去,不過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劉默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緊緊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那,那個,謝謝……”這話不假,她以為他會落井下石的再推她一把,沒想到他竟是拉了她一把,雖然不待見他,但這聲“謝謝”卻還是要說。
劉默微微垂眸,眼中的柔情與灼熱並存,騰出一隻手慢慢撫摸上了她光滑的麵頰,飽滿的之間瘙癢著她卷翹的睫毛。
花月滿不舒服的眨了眨眼睛,輕不可聞的呢喃了一聲:“癢……”
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揉眼睛,卻被他原本撫摸在她麵頰上的大手鉗製,她愣著仰頭看著他,忽眼前一黑,下一秒,她的唇便被溫熱的柔軟所覆蓋。
不同於以往的淺嚐淺探,這次劉默的吻,充滿著帶有掠奪性的狂野,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退縮,驚濤駭浪般的攻城略地,摟著她的大手由溫熱變得燙人,撩人的指尖似有似無的摩挲著她腰上的蝴蝶胎記。
花月滿使出全力的想要推開麵前的劉默,逃離他的鉗製,可她的力道和他的強大相比,是如此的杯水車薪,一直到她雙眼翻白,被吻得快要窒息,他才抽離了她的唇。
她一邊拚了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不忘用眼睛怒瞪著他:“你,呼呼……王,王八蛋!呼呼……”
雖然她很不想自作多情,但他剛剛所有的舉動表明,他就是在吃她的豆腐!
劉默凝著她小貓一樣伸出爪子的模樣,如火如荼的狂野在眼中慢慢消退,因為熱吻而鮮紅的唇勾起一個淡淡笑意,性感的撩人心魄。
“沒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也要呼吸麼?”他無奈的歎氣,愛憐的撫摸上了她的發頂,“不過不會也沒關係,下次我多注意一點就是了,總不會把你憋死。”
這是傳說當中的摸頭殺?花月滿驚訝的感受著他能膩死人的溫柔,雖然很驚悚,但不得不說,這廝溫柔起來的殺傷力確實爆表。
劉默感覺到了她的呆若木雞,摸著她腦袋的手慢慢下移,將她散落在身側長發掖在她的耳後,繼而單手捧起了她的麵頰。
“花月滿……”他輕柔暗啞的低語,“何必一味的去糾結你的曾經?從今天開始你乖乖跟在我的身邊不好嗎?司慕冉騙了你又如何?隻要我不會欺騙你不就好不是嗎?”
花月滿急速的心跳和喘息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半晌,忽而譏諷的笑了:“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是嗎?”
托著她麵頰的修長手指一頓,劉默微微蹙眉:“什麼目的?”
花月滿臉上譏諷的笑容慢慢冷卻:“劉熙已廢,我又在你的身上贏得了蠱毒的解藥,如今所有的事實都證明了我就是花月滿,你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控製我,威脅我幫你辦事的理由,所以你這次是想出賣色相,用美男計勾引我?以為隻要我成為了你真正的女人,就能更好的任由你擺布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