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四分五裂的信任(1 / 2)

端敏公主驀地瞪大了眼睛,如果說剛剛的“阿滿”她沒聽出來是怎麼回事的話,那麼現在這“花月滿”三個字,卻狠狠的在她心裏敲起了警鍾。

她所在瑤藍的這段期間,可是沒少聽見“花月滿”這個名字,而通過和司慕冉的接觸,她也知道,司慕冉放不下這個已經嫁給了其他男人的女人。

可她就是個不信邪的主兒,而且她喜歡司慕冉,她想要自己一點點的去努力,去爭取,可好不容易這段時間司慕冉不再對她刻意回避,這個早就成了他人婦的女人又回來了。

端敏公主再次朝著花月滿看了去,咬了咬唇,滿心的不甘:“她已滾上了其他男人的床榻,何德何能讓你繼續為了她如此一往情深?”

花月滿聽得兩眼噴火,真的是忍無可忍了:“這位公主,麻煩你別把說話當成拉粑粑,無論拉幹的還是拉稀的都不需要負責。”

不是她度量小,而是這端敏公主完全不說人話。

端敏公主咬了咬牙,也是火燒火燎:“我就算是說話再不負責任,也好過某些女人,明明自己的男人都被人下了藥,自己卻還糾纏著別人的男人不放手!”

花月滿呼吸一窒:“你說什麼?”

明顯察覺到自己失言的端敏公主哪裏還敢繼續回答?

偷偷瞧了瞧司慕冉那已經徹底暗下去的俊臉,咬了咬唇,雖不甘心卻又不敢再停留,豁然轉身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屋子裏忽然安靜了下來,花月滿看著那個筆直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影,輕輕的又問:“她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慕冉慢慢轉身,看向她因為緊張而繃緊的小臉,輕輕一歎:“阿滿……”

花月滿了然他的欲言又止,不打算再次追問,轉身正想跑出門外自己去找真相,卻不想再次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就這樣死死的握著她,漆黑的眼靜靜的注視著她良久,才解脫一般的道:“父皇利用賈君畔說服了蘇纓絡,讓她在今兒晚膳的湯裏下了黑鳩,如今劉默應該已經被父皇送到了皇宮的某一處,等著黑鳩之痛一點點擴散至他的全身。”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腳下一個趔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司慕冉你在騙我吧?劉默根本就沒喝他的那碗湯,他喝的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身子猛地一顫,腳下又是一軟,震驚的豁然瞪大了眼睛:“蘇纓絡把黑鳩下在了我的湯碗裏?”

是了,她想起來了,劉默之所以沒喝掉自己的,是因為他將她的全部喝了下去。

可是為什麼?

既然是要毒害劉默,為什麼要把毒下在她的湯碗裏?

司慕冉眸中泛疼,忍著錐心的疼痛,一字一頓的又道:“父皇看出了劉默對你的用心,若是黑鳩下在劉默的湯碗裏,他定是不會喝下,所以父皇讓賈君畔告知蘇纓絡,將黑鳩下在你的湯碗裏,劉默為了保護你,定是會喝下你的那碗湯……”

先不管瑤藍帝那個老不死的是為何如此肯定,將黑鳩下在她的湯裏,劉默會照單全收,畢竟事實已經形成了。

花月滿更冷的是,不敢相信司慕冉竟然全部知情,不但幫著隱瞞,還……

“這麼說,你剛剛的病也是裝的?你故意為了引我離開貴仁宮?然後讓瑤藍帝有機會將毒發的劉默送到其他的地方去?”

司慕冉雖不曾點頭,也不曾搖頭,但他的沉默已經回答了一切。

花月滿就這麼靜靜的與他對視著,想要在他溫潤俊朗的麵頰上看見否定的答案,可是越看下去她的心不禁越是涼。

她忽然發現,人真的是會變得,最起碼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司慕冉,讓她覺得是那般的陌生。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不該……

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四肢直達心底,放佛是要將她身體裏的血液全部凍住一般,讓她的每一寸肌膚無處不寒。

忽而,她笑了:“司慕冉,你還是司慕冉嗎?”隨著臉上的笑容不斷在擴大,眼底凝結起的冰霜便是越厚。

司慕冉眼裏痛意劇增,本就白皙的麵頰已變得透明:“阿滿,別這樣……”

她接著笑:“哪樣?”

司慕冉望著她比憎恨還要來的讓他揪心的笑容,上前一步:“隻要劉默在黑鳩發作的時候服用下白鳩,他便會被瑤藍所控製,到了那個時候,阿滿……你終將再次成為我的妻,成為瑤藍的太子妃,而並非是祈天的,劉默的。”

花月滿後退著搖頭,抵觸且抗拒著他的靠近:“司慕冉我承認我還喜歡你,我承認我很想遠離祈天,但我需要的並不是這般低三下四的手段,劉默確實卑鄙,但他不做作下流,他確實手段狠毒,但他從不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