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天過去,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從肉體上,都不想回歸到噩夢懷抱裏的花月滿,再次站在了祈天的土地上。
眼看著馬車緩緩行駛進了宮門,坐在馬車裏的花月滿,抱著七巧要死不活:“七巧,你聽沒聽見有什麼東西碎了?”
完全沒理解其中意思的七巧,還特意巴巴的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聽,搖了搖頭:“沒有啊?”
花月滿歎了口氣,拉著七巧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心碎啊,心碎啊,心碎了無痕啊……”
七巧:“……”
劉默悠悠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掃了一眼賴在七巧身上的某人:“疼麼?”
花月滿懶洋洋的一撇:“很疼。”
“哦。”劉默緩緩坐起身,長臂一伸將她從七巧的身上扯到了自己的懷裏。
花月滿渾身不由自主的繃緊:“你作什麼怪?”
劉默笑的斯斯文文:“打算幫你揉揉。”
花月滿驀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斯文敗類一般的笑容,又瞄了瞄自己雖不算高,但還是很挺的某個部位,老臉一紅,掙紮的從他的懷裏逃離,再次掛在了七巧的身上。
流氓……
七巧忍著不笑,可小嘴卻止不住的往上揚,太子爺出手果然是藥到病除,隻一句話,便讓剛剛還喊疼喊碎的娘娘,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劉默原本是打算先送花月滿回未央宮,奈何中途皇上派了人過來宣見,趕車的小太監隻得先將劉默送去了禦書房,隨後才將花月滿送到了未央宮。
花月滿下了馬車之後,站在院子裏舉步難行,果然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心野了,如今光是連看未央宮的大門,都下意識的往後退。
“娘娘,咱進去吧。”七巧完全不知道,站在自家門前的花月滿,到底在糾結個什麼。
花月滿搖了搖頭,將小狐狼塞進了她的懷裏:“七巧,你先抱著五花肉進去吧,我需要自我緩解一會。”
七巧唇角一抽,無奈的抱著小虎狼進了寢宮。
話說她其實更接受不了的是這小狐狼的名字,想當初她家娘娘包子,餃子的取了一堆的名字,都是覺得不好,一個人在馬車裏暗自歎息,不知道該給小狐狼取什麼名字好。
她當時在一邊看著心急,不想讓娘娘因為一個名字上火,索性就岔開了話題的道:“娘娘,今兒晚上您想吃什麼?”
花月滿一聽來了精神:“五花肉。”
然後,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那小狐狼竟然豎起了尾巴雙眼放光。
花月滿如此一看,笑的合不攏嘴:“原來你也是一位食肉中人啊!”然後,當即拍板,這小狐狼就叫五花肉。
而自從這小狐狼叫起了五花肉開始,其他的東西一概不吃,天天隻吃五花肉……
七巧從回憶之中抽身出來,看了看懷裏這隻短短幾日明顯見胖的小狐狼,幽幽的歎了口氣,她又要去給五花肉準備五花肉了……
永固宮。
皇後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中年男子,保養精致的麵頰微僵著,似在接受著無法相信的事實,似在斟酌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什麼,總之過了好久,才緩緩的發出了聲音。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子順理成章的將蘇纓絡留在了瑤藍?”
“回太後的話,不單是如此,太子爺才剛見過了皇上,親自替蘇纓絡求得親事,皇上似乎也準了,說是擇日便讓禮部那邊擬一個蘇姑娘的郡主頭銜,然後派使者送去瑤藍。”
皇後一直努力維持著的平靜,終是在聽聞這句話之後全部消失殆盡,不自覺緩緩睜大的雙眸,展露著無法言語的震驚和複雜之色。
蘇纓絡這件事情雖然辦得愚蠢之極,但劉默卻也算是斬草除根,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劉默表麵看著和她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是抵觸的,是想要反抗的。
隻是現在的他,還未曾羽翼豐滿,要想擺脫掉她的枷鎖,不過是癡心妄想。
所以他一直在和她周旋,在和她麵上相安無事的彼此維係著,她以為,他就算想要反抗,也總是要等到登基的那一日,可是不曾想到現在他就……
“這一路上,太子和太子妃的關係如何?”皇後靜了靜心智,再次開了口。
這不是劉默的性子,劉默是個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出手的人,他現在就如此光明正大的除掉了蘇纓絡,豈不是在暗著和她示威?
“回皇後的話,太子爺和太子妃很是和睦,不但是如此……據微臣一路所見,如今的太子爺應該說是很寵愛太子妃才是,不然太子爺也不會把若雲長公主贈的瑾墨青花送給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