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個損友夠味道(1 / 2)

曹玥婷隨著宮逸蕭離開祈天的那天是個晴空萬裏的好日子,圓圓的日頭掛在天上,照耀在地上的積雪上,發出刺目的光芒。

作為被請婚的對象,曹玥婷還是嫁的很風光的,除了皇上和劉默沒有來之外,皇太後,皇後以及後宮的妃嬪,還有曹丞相都抵達了宮門送行。

幾十米的紅毯順著宮門一直延伸到了街道口,宮中樂師隨著佩刀的宮中侍衛,整齊的站在紅毯的兩側。

隨著身穿精致紅服,頭戴蓋頭的曹玥婷,在宮逸蕭的陪伴下緩緩走出了宮門,早已準備好的宮中樂師,齊齊的吹奏起了喜慶的小調。

話說,這小調不吹還好,隨著這小調聲一起,蓋著蓋頭的曹玥婷當即哭嚎了起來,估摸著是那哭嚎的聲音太過撕心裂肺,以至於將她身邊的宮逸蕭都震的一驚。

宮中樂師們自然也是冒汗,但他們卻不敢停,為了能夠掩蓋上曹玥婷的哭聲,他們是拚了命的吹。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曹玥婷的哭聲不但沒有半分的收斂,反倒是愈演愈烈,眼看著就要坐上喜車,已哭的花枝亂顫的曹玥婷抽搐的像是個多動症患者,就連腦袋上的蓋頭都哭偏了方向。

宮逸蕭估摸也是覺得太過丟人了,以至於車夫剛將車門打開,他便是不遲疑的將曹玥婷打包扔上了馬車。

“咕咚——!”一聲的重響響起在馬車裏,可見宮逸蕭的力道之大,和羅曼國馬車的結實性。

隨著馬車門關上,宮逸蕭黑著一張臉翻身上馬,似乎是連多一刻都不願意呆,夾著馬腹直朝著祈天的城門走了去。

皇太後見此,忍不住暗自歎氣,轉身由著眾人往皇宮裏走去的同時,下意識的抬眸朝著宮牆上掃了一眼,正瞧見花月滿的四目相對,雖心知肚明,卻沒有怒氣之餘歎氣。

她確實是告訴曹玥婷,想要在後宮立足,就必須看清楚眼前的利弊,找到一個強大的後盾,她原本以為,經曆過那日私自扣留未央宮宮女的事情,曹玥婷應該清晰的看見自己身上的不足,和花月滿那股激靈的勁兒頭。

所以,她提醒曹玥婷,讓曹玥婷能夠主動去找花月滿,可沒想到,曹玥婷這個缺心眼的竟然去找了皇後。

皇後那是什麼?宮裏的老油子,曹玥婷單純刁蠻,哪裏能得了皇後的眼?如今皇後順著花月滿將曹玥婷送去了羅曼,不但是為了她自己接觸了後患,更是討好了皇上。

再次歎了口氣,皇太後收回目光,轉身由著眾人攙扶,朝著自己的寢宮走了去。

花月滿看著皇太後那無奈的歎息,並沒有半分的愧疚,曹玥婷自己缺心少肺,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她是明白後宮的是非不應該看得太過清楚,但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吃那個虧,今日她若是不能將曹玥婷送走,她心裏這個坎兒將永遠都過不去。

她雖不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但她也絕對不是一個自己往肚子裏咽啞巴虧的傻屌。

“後宮的美人來了也有一段的時間了,可太子一直遲遲不肯寵幸,皇上雖沒有正麵問過本宮,但多少已經旁敲側擊了幾次。”

皇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花月滿的身邊,妝容仍舊豔麗,神態舉止仍舊端莊。

花月滿愣了愣,才剛順了沒多久的氣,再次堵到了胸口:“皇上娘娘也知道太子的性子不是任何人能夠左右的,臣妾能得到太子爺的重視是臣妾的榮幸,臣妾惶恐,萬不敢將太子爺置之門外。”

你兒子自己天天的往我床上跑,我還沒叫苦?你倒是先不樂意了?

皇後似早就想到花月滿會如此回答自己,笑了笑又道:“被太子寵幸自然是好事也是福氣,但是太子妃切忌不要忘了一點……”

她說著,深深凝視了花月滿一眼:“後宮之中最忌諱的便是獨寵。”

花月滿被皇後這一眼看得渾身發冷,大有一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眼看著皇後輕笑著離開,她緩了半天才回了神。

轉身一邊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一邊摸著脖子上的腦袋。

皇後要是不說這事兒她倒是忘記了,她雖然以前沒有在後宮生存過,但後宮之中因為獨寵而命喪黃泉的妃子也不在少數。

劉默雖然天天來她的寢宮什麼都不做,隻是抱著她安然入睡,但這種事情她知劉默知,其他人有怎麼能知道?

皇後的話雖然找茬的成分多,但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她的道理。

撓了撓頭,花月滿煩惱的邁步走進了未央宮的大門,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劉默碰不碰其他女人是他的事情,但她怎麼說也要先抱住自己脖子上這顆搖搖欲墜的腦袋。

上了台階,花月滿正要往寢宮裏走,卻見七巧急急忙忙的從左側的花園處跑了過來:“娘,娘娘……有人來給您問安請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