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花月滿還在夢裏和皇後對噴,福祿的聲音就想起在了門外,催命似的一遍一遍的不著消停。
“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翻來覆去不知疲憊。
花月滿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說……”翻個身繼續睡。
福祿的聲音則是再次響起在了門外:“才剛常美人派人來傳了話,說是太子爺病重,讓太子妃速速前往。”
“騰”的一下,花月滿直接坐起了身子,“什麼?”
福祿聽聞見了屋子裏的聲音,推門走了進來:“具體的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常美人說了,如今太子爺的情形也不好傳太醫,所以隻能來求助太子妃……”
好端端的劉默怎麼會病重?
對於劉默,花月滿不敢耽擱,趕緊起了身子,簡單的梳洗一下之後,匆匆出了寢宮。
一路上,花月滿什麼都不敢想,隻是不停的往常悅顏的寢宮疾走著,她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怕惹起別人的疑惑。
“難道是傷寒了?”
“亦或是磕碰到哪裏了?”
“可是不會啊?前些日子看他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
福祿跟在她的身邊,看著她不停的自言自語,想要開口安慰,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常悅顏的寢宮外麵仍舊有一堆的侍衛在看守著,雖然擅玉出宮去辦事了,但那些侍衛卻沒有半個偷懶的,看樣子,擅玉將他們調教的相當好。
“屬下給太子妃請安。”
“屬下見過太子妃。”
花月滿點了點頭,看了看被他們圍繞在其中的寢宮,皺了皺眉。
難道是常悅顏將劉默的病情隱瞞的滴水不露?所以眼下這些守在外麵的侍衛們才一個個麵色平靜?
不對吧?
好像有哪裏不對……
如此想著,對站在最前麵的侍衛招了招手。
那侍衛先是左右看了看,隨後小跑著過來:“太子妃有何事?”
花月滿瞄了一眼寢宮問:“今兒個這寢宮裏可有什麼動靜?”
“回太子妃的話,才剛的時候有幾個美人來找了常美人,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在院子裏,也就這會子才沒了動靜,不過倒是有一個宮女出去了,說是去傳喚太子妃來,眼下太子妃您是來了,但那個宮女卻並沒有回來。”
這侍衛倒是靈快的很,回答問題的時候有條不紊,句句清晰。
花月滿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道:“去將沈太尉請過來吧,就說我想他了,讓他來這裏與我一聚。”
那侍衛奉命點頭,不過他卻沒動彈,而是吩咐著其他侍衛去找沈太尉了,自己卻站在原地目送著花月滿離開。
花月滿這麼一看,又好奇了:“你是副侍衛長?”
侍衛搖了搖頭:“隻是因為平常擅侍衛統領有什麼事情都會吩咐屬下,所以兄弟們也都聽屬下的,如今擅侍衛統領不在,屬下自應當出一份薄力。”
花月滿又問:“你叫什麼?”
侍衛回:“回太子妃的話,屬下叫齊不予。”
不予,不語……
好名字,她喜歡。
花月滿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擔當,有責任,我記住你了,等擅玉回來,我會好好在他麵前提攜你的。”
齊不予喜出望外:“屬下謝太子妃。”
花月滿點了點頭,終於帶著福祿進了寢宮。
才一邁進寢宮的大門,福祿就忍不住了:“太子妃何必和一個莽夫浪費時間,太子爺現在……”
沒等他把話說完,花月滿便是擺手打斷了:“你不懂,對人和善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後路?
福祿愣了愣,他確實是不懂了。
寢宮的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有些讓人鬧心,花月滿並沒有帶著福祿進去,而是將福祿留在了院子裏,一個人邁步朝著裏側的寢宮走了去。
寢宮裏也是一個人都沒有,花月滿在前麵走路,後麵甚至是能夠聽見自己腳步清晰的回音聲。
好在外麵陽光明媚,不然花月滿當真會以為這寢宮是鬧鬼了。
“汪汪汪……”
一隻白色的小狗,友善的跑了過來,也不欺生,抱著花月滿的腳踝不停地蹭著。
“原來就是你啊……”
花月滿蹲下身子,撫摸著小狗融融的腦袋,小狗懶洋洋的原地臥倒,任由她輕柔的撫摸著。
這小狗全身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一雙眼睛像是黑豆一般,圓圓的很是有神。
花月滿雖不知道,常悅顏是如何托們挖洞靠關係的弄進來這條小狗,但不得不說,常悅顏也算是煞費了苦心,竟能找到與五花肉如此相似的一條狗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