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有意思,被譽為江湖中最恐怖的勢力嗎?”一身道裝的傅之恒一身輕鬆,隻帶著一個小包裹下了終南山。現在的他,武學已經陷入了一種屏障之中,若能突破屏障,自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若是不能突破屏障,便此生止境於此,甚至還有修為倒退的可能。絕非閉關靜坐或者苦修,就能夠解決的。故而有了他此次的下山之行,行萬裏路,在自然中感悟大道。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急於求成就能夠完成的,所以他現在的第一行動目標就變成了襄陽城旁獨孤求敗的埋劍之地。行走江湖,除了深厚的功力外,一柄絕世神兵也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為自身安全提供保護的。這就是為什麼江湖上每當有神兵利器出世時,必將引發一場腥風血雨的緣故。倚天屠龍的故事不就是如此嘛。
“客官您裏邊請,請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一看有客人進來,立馬有店小二熱情的迎了上來。
“一壺清酒,一碟牛肉,一碗米飯,再配幾個青蔬小菜。”他雖出身全真教重陽宮,又被丹陽子馬鈺代師收入門牆。可他終究沒有出家,倒是沒有必要遵守清規戒律。再者而言,習武練功最是消耗體能,沒有肉食的補充,就等於是消耗自身的生機。
坐下等待這段時間,傅之恒也並沒有閑著,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睛看向了客棧外的人來人往。當然此處的繁華用現代人的角度來看,並不算什麼。然而他在重陽宮,那個隻有無數道士,無數典籍的重陽宮,過了幾年的清淨生活。再次細細體會這世間的繁華,世人的悲喜,倒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小丫頭,給我滾開。”帶著厭煩的大聲呼和讓小姑娘呆愣一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那麼的無助可憐。
“這麼大一人了,欺負小女孩兒有意思嗎?”傅之恒皺了皺眉頭,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來將那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孩子扶了起來,用一塊兒幹淨的帕子輕輕在滿是淚痕的小臉上擦拭著。這麼大一點兒孩子,若是在他那個世界,誰又不是全家人嗬護的手中寶呢。誠然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特別在這個動蕩的年代,或許太多的不平,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他不可能有那個能力和精力一一管到。但隻要讓他碰到,終究不可能無動於衷。
“小道士,膽子不小,在現如今這麼個混亂的世道,還想著行俠仗義嗎?”一道刀疤印在臉上顯得有些恐怖的魁梧漢子,眸光透露著一股陰沉,上下打量著一身道裝的傅之恒。江湖中最不可招惹的四類人道士,和尚,女人,小孩兒,傅之恒似乎一下子就占據了其中的兩項。
“天下本無道,走的人多了便有了道,也正因為太多人走過,把不平踩了下去,道才終究是道。”傅之恒搖了搖頭,帶著幾分說教口吻說道。
“裝神弄鬼!就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將天下不平事都給踩平的本事。”行走江湖之人大多心高氣傲,又哪能聽得一個毛孩子的說教。冷哼之下,一柄寒光劍直刺傅之恒麵門而來。傅之恒不慌不忙,一抬手兩根手指便製住了那柄奪命的寒光劍。他這一手,似是陸小鳳的靈犀一指,實則為全真教收錄在冊為數不多的玄妙指法——驚神指。練到絕妙處,彈指而神驚。一隻手兩根手指製住了前刺的劍,空餘的手一抬手,如同虎爪一般直拍那人的胸口小腹。巨大力道發作之下,愣是把這個足有百十來斤的漢子硬生生推出了二十米左右。
他在全真教這幾年還真不白呆,武學幾乎學了個遍。此外他還在重陽宮收集的眾多典籍中發現一卷神虎術,據傳聞說乃是傳承於那位輔佐周朝八百年天下的薑太公。原本是戰場征伐之術,和現如今以內力為主的武學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故而從沒有人重視。不過對傅之恒來說倒是很有作用,值得下苦功夫研究。配合他那似是而非的形意拳,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練了幾年之後,傅之恒便可以將神虎術和他那似是而非的形意拳融為一體了。隻是在這個過程中,傅之恒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不管怎麼練,他的拳隻有形而沒有神,亦是如同他的內功修為一般,陷入了某種瓶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