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重陽宮療傷至寶太清丹。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什麼也不要想,養好傷勢再說其他。”馬鈺從寬大袍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傅之恒。
“掌教師兄,我聽聞師弟回來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丘處機便拎著拂塵急火火的來到了重陽宮大殿。
“歐陽鋒那個老毒物,雖然瘋瘋癲癲,一身功力卻著實不可小視啊。”馬鈺帶著幾分追思傷感之情歎息道。他又想起了多年前死在歐陽鋒手中的師弟譚處端。
“什麼?小師弟遇到了老毒物?那他沒事兒吧?”丘處機聞言臉色都變了,他這個誠然有些急性毛躁,有時候甚至還不講理到了一種讓人討厭的地步。但不得不承認,他對朋友確實沒的說,為了尋回郭楊二位夫人,奔波千裏,更不惜於江南七怪在煙雨樓大戰一場,何況傅之恒還是他的小師弟。
“沒什麼大礙,咱們的小師弟,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弱手。這樣吧,邱師弟從現在開始,你要全身戒備為小師弟守關,直到他出關為止。”想了想馬鈺跟丘處機交代道。不能怪他太慎重,而是對現在的重陽宮而言,傅之恒太重要了。這段時間,在冥冥中他已經感應到了,離他羽化的時間或許不遠了
“呼!一身傷勢雖有些嚴重,但能換來突破的契機,倒也算是值得。還有就是這門蛤蟆功······”於黑暗中,傅之恒吐了一口氣,天地間似是有一道道神秘氣息頓時被牽引了過來。時間是最不值錢的,一眨眼他閉關於此已然有九個月了。這九個月他不僅將自身的傷勢恢複如初,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先天功的修為再做突破再碰上歐陽鋒,縱然贏不了,也不會讓自己受傷了。
“出了什麼事兒?”耳邊一陣亂紛紛的嘈雜,似是夾雜著刀兵的聲音讓傅之恒眉頭不禁一挑。難道是······一絲莫名猜測浮現心頭。
“師叔祖,您老人家出關了?太好了,這下那些闖入重陽宮的賊人,一個都甭想能走了。”一直被安排跟在傅之恒身邊的小道童,看到傅之恒的身影出現,頓時喜出望外。
“有人闖入重陽宮,可知道是什麼人?”一抹精光眸中一閃而逝,傅之恒問道。
“弟子也不清楚,不過聽他們說話那聲音,似乎不是中土之人。”小道童回答算是印證了傅之恒心中的想法,這一切的序幕原來已經開始了嗎?
“好大的膽子,強闖我重陽宮,就是密宗宗主親至,今日也休想能安然走下終南山。”一道原本平淡不過的聲音在內力的加持下,發揮出了如同海浪又似是獅吼一般的效果,一些功力不足者,直接被震得七竅流血。功力足夠的高手此時也是一陣陣的腦袋發懵,就在他們發蒙的這段時間,卻是一道身影,如同傳說中的神仙般飄然而至。
“好厲害的高手!”看著大殿中出現的這道身影,回過神兒的這些高手們瞳孔經不住一陣兒收縮,沒有親身領教過,絕對不知道恐懼二字怎麼寫。尤其是那個一身華貴之服的領頭人,他自己的身手在這浩瀚的武林中或許不算什麼,可有個密宗大護法,蒙古國師的師傅,見識也是不錯的。他跟隨在師傅身邊,高手也算見識過不少。可這等高手,卻從未見識過。
“師弟到了!”不僅是全真七子,整個大殿都因為傅之恒的到來而充滿了歡喜之意。重陽宮的傳承用王小二過年形容是再合適不過了。全真七子的功力雖比不上王重陽,卻也多少能說得過去。可到了第三代弟子,那是一個比一個不成器,連他們師父三五成的功力都沒有繼承下來。
“你就是霍都?連你師父此刻都老老實實在密宗修行,你卻敢帶人攻上終南山,膽子不小嘛。”傅之恒一身道袍,背著手站在重陽宮大殿中央。眸光淡然打量著眼前這個淺黃色錦袍,手拿折扇,一副貴公子打扮,不過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這一身行頭,配上他那還算看得過去的顏值,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具有迷倒少女功力的濁世佳公子,隻是眉宇間不時閃過一抹陰鬱,實在是大大的破壞了這份兒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