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這形形色色,最過癡念者,莫過於情之一字。”傅之恒用一種感歎般的縹緲之音說道。小龍女確實很漂亮,這個原版的小龍女,甚至比他所看過的所有小龍女都漂亮。不,也不能完全說是漂亮,而是那種氣質真的很特殊,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吸引力。但傅之恒很清醒,人生於世,情愛二字固然很重要,畢竟涉及到了兩個人大半生的相守。然在這亂世之中,再美好的情愛,也沒有自身實力的強大來的重要,來得實際。
“師弟是說······”道家清靜無為的生活可沒有把郝大通的腦子給憋壞了,何況傅之恒這話已經說得很透明了。論性子,他和丘處機差不了多少,怒火當即就在心頭點燃。傅之恒卻是搖了搖頭,此事心中有數兒即可,卻是沒有必要弄得沸沸揚揚。
“哼!簡直豈有此理!”全真派重陽宮大殿之內,丘處機瞪著眼睛,立著眉毛,那叫一個怒氣衝衝。對這個大徒弟,他可是給予了厚望的。他們全真道可不同於太一道,允許出家的道士喝酒吃肉娶老婆。前兩條倒也罷了,身在武林中,豈能不喝酒吃肉,但這最後一條,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破除的。即便有這樣的苗頭也不行,有了一點兒苗頭就可能成為燎原大火,無法撲滅。
“此事還要多謝師弟發現的及時,就讓那個混賬在清靜洞,好好清靜清靜吧。”丘處機又對著傅之恒說道。
“其實也不算他錯,人之常情而已。不過師兄你要注意,切莫讓他做出有損德行,有損我重陽宮名聲之事。”小龍女的氣質和美貌自是非一般人所能抵擋,動心也是人之常情。動心歸動心,可你別行動啊。心動屬於人之常情,行動就等於罪大惡極。要是一直心動而不行動,也不至於後來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想抽筋扒皮啊。
“師弟之言我懂了,他要是敢做出有辱門風之事,重陽門規自饒不了他,我也就當從來沒有收過這個徒弟。”此時的丘處機哪兒還有出家人的道骨仙風,清淨修為,一臉惡狠狠。一個楊康就夠他痛心幾十年了,恐怕等到羽化那天也不能釋懷,若是甄誌丙再出了岔子······清靜無為的老道士沒準兒能化身成惡魔。
“師兄,既然此間諸事以了,那我就繼續下山遊曆了。”自他從桃花島將劍鞘鑄造完成之後,便緊緊跟隨著黃藥師的腳步遊曆天下。後來極喜一人逍遙自在的黃藥師實在受不了,就把這小子扔下獨自一人走了。但在遊曆江湖的這段時間裏,傅之恒也不是一點兒沒有收獲,經曆過生死也見識了各門各派的武學,對自身的武學之道,又多了一縷思緒,一種未來。若不是擔心將來的事情可能會發展到不可控製,他才不會放棄機會急匆匆的趕回山門呢。
“師弟你的意思是說特地為此事回來的?”丘處機詫異了一下然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問道。傅之恒話語中那個話音表達的已經相當清楚了,可問題是他遠在江湖,怎麼會知道重陽宮內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此事卻是不能和諸位師兄說的太細,非是我私心,而是這天底下很多事,原本就說不清楚。”傅之恒愣了一下,然後腦子飛快運轉,他總不可能直白的說,你們這個世界的故事走向,我早已全都了若指掌了吧。他真要這麼說的話,這大殿中師兄師姐們非得聯手把他製服,關進小黑屋好好看病不可,這不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嘛。
“掌教師兄,小師弟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得不是太明白啊?”郝大通一臉迷茫看著掌教師兄,他是不是真的已經落伍了啊。
“不明白就坐在這兒仔細參悟。”看著師弟那迷茫中帶著求知的眼神兒,丘處機一甩拂塵,轉身就走,你不明白,說的好像我就特明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