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閔行的話言簡意賅,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大型械鬥,就是他們聶家在魔都興風作浪的結果,他們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打亂整個魔都的遊戲規則,重新洗牌,為自己打開局麵。
可是現在的局麵是冷閔行一手創建的,他怎麼可能允許聶家暗閣就這麼隨便的洗牌呢,所以一直在暗地裏嚴密的監視這聶家的一舉一動,他今天說的話,其實就是在從側麵警告聶清遠,你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你們最好安分守己的回你們的國外發展。
而聶清遠也當然聽出了冷閔行這話的意思,可是他們聶家暗閣既然決定了來魔都發展,那肯定也是做好詳細的調查和計劃,冷閔行的阻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怎麼可能因為冷閔行的幾句警告,就放棄魔都這麼大的市場呢?
所以聶清遠隻是笑了一下道:“我和冷總一直很有緣,之前慈善晚宴上就已經遇到過一次,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這次輪到冷閔行翻報紙的手頓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聶清遠說的共用朋友就是貝珊珊,那天在慈善晚宴上聶清遠甚至還想直接帶走貝珊珊,而他也知道,聶清遠從來沒有放棄對貝珊珊的調查。
“我那位朋友她生性簡單,不是我們圈內的人,她也不適合我們世界裏的各種血雨腥風,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希望她與聶公子你有過多的接觸,畢竟...”冷閔行突然降低的聲音,用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才聽得到的音量道:“畢竟你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
聶清遠本就淡漠的眸子又冷下去了幾分,他同樣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道:“我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可是冷總也不見得比我幹淨幾分,我或許還可以給她一個身份,而你,隻能讓她當見不得人的情人。”
他從小就是一個十分懂得隱忍的人,並且他對任何想要的東西都執著得可怕,那一次和貝珊珊在機場一起經曆的出生入死,還有後來對貝珊珊的求兒不得,已經成了他對貝珊珊的一種執念。
聶清遠本來以為自己的話已經戳中了冷閔行的痛點,他看起來是一個堂堂冷氏的總裁,但他的確連貝珊珊的身份都不能隨便給,可是沒想到冷閔行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笑道:“她這輩子都隻能當我的情人。”
這句話一語雙關,充滿了霸道的宣告,聶清遠正想說些什麼,淩絮兒卻正好笑意盈盈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走到冷閔行麵前,遞了杯手中的咖啡道:“閔行哥哥,真沒想到我去日本參加展覽也正好能遇到你,剛剛謝謝你幫我撿我不小心掉下的衣服,這杯我請你喝的咖啡就當是謝禮吧。”
有外人來了,冷閔行和聶清遠倒是難得默契的同時比說話了,冷閔行接過淩絮兒的咖啡,客氣而疏離的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