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們最近在嶺南遊山玩水呢,今年下半年可能會回京城。”
“是嗎,我阿娘這個月就過來,月底應該能到,我離家前,她還跟我說起董姨呢。”
“唉?我後來給你寫得信你都收到了嗎?”
“收到啦,可是那時候訓練新兵正忙,沒時間回,等有時間的時候,我又不確定你還在不在那裏了。”
“一直在的,我就怕收不到你的信,特意多留了大半年呢。”
就在慕思歸與徐思國聊得正起勁時,消失的沐澤深則在督察院中,與伍一山談話。
“就是他,不知伍監察禦史可認識。”男人展開卷軸,露出上麵畫的俊逸少年,問道。
“認識。”伍一山對於大理寺少卿的突然拜訪原本就莫名其妙,見對方又拿出了畫著慕思歸的畫像,更加警惕了:“她怎麼了?”
“你可知他叫什麼?”男人問題問得巧妙,一雙黢黑的眸子,將對方臉上所有細微表情收盡。
“不知少卿向我詢問這個人,所為何事?”伍一山沒著急回答,而是反問。
“自然是要跟你說說他的事情。”
“好事壞事?你可知她是大盛第一女軍師的孩子,若她出了事情,你我可都不一定能擔待的起。”伍一山謹慎著說辭,卻依舊沒有報出慕思歸的姓名。
“你放心,他現在在我大理寺做寺差,很穩妥。”對方的謹慎出乎了沐澤深的意料,看樣子,這小子在北疆是受到了極好的保護。
“小野進了大理寺?”幾年征戰的默契,讓男人在電光火石間就反應過來,慕思歸到底做了什麼,脫口而出另一個名字。
“是,但他隱藏了身份,整個大理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沒幾個人。”
“這樣也好。”伍一山點點頭,之前慕思歸在外行走,也常愛穿男裝,用自己弟弟的名字,看來這次亦然。
隻是沒想到這小丫頭膽子愈發大了,竟敢冒用弟弟的身份,進了大理寺。她就不怕被揭穿後,自己吃不了也兜不住。
“這次的三司校考我會讓他出場,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我便來知會伍監察禦史一聲,當然,不止你,還有別的認識他的北疆兵士。”
“少卿放心,既然她故意隱瞞,我等定不會壞事。”伍一山行了個禮,表麵一派和悅,心中卻在想,即便這位少卿不特意跑這一趟,他們在校場上見到,也不會說出思歸的身份,這一點,這位沐少卿恐怕也是知道的。
現在特意跑了這一趟,開頭又是這樣一番說辭,恐怕是特意來他這裏套話的。
隻可惜,對方不知道他們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這一趟是白跑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其他人那裏,還要有勞你告知。”
“少卿放心。”躬身行了個禮,伍一山心中補了一句,他們是一定會好好保護思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