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朱老爺,我們再來談談朱夫人吧。”男人將名單交還給張大牛,目光一轉,又去看劉氏:“朱老爺隻是QB了那些丫鬟,若是碰到了心眼實的,投個井,上個吊,本官還能理解。可為什麼,這偌大的朱府中,居然連一個小妾都沒有,難不成那二十幾個丫鬟,都不願做妾不成?”
“那些賤蹄子以為和老爺睡一覺,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甘心做妾,全都叫我打發了。”劉氏故作鎮定,又擺出她朱家主母的樣子,回答道。
“這樣啊。”沐澤深笑著看向慕容野,問他:“既然你已與朱老爺有夫妻之實,你願意留在朱府做妾嗎?”
“父親還病著,我自然是願意的。”秒懂對方話中的意思,慕容野接道。
“你敢!”劉氏忽然歇斯底裏的朝慕容野叫喊著:“隻要我還是朱家夫人一天,我看誰敢來……”
“閉嘴!”要不是中間隔著幾個大理寺寺差,朱富民真想上去撕爛這個瘋婆子的嘴。
“你叫我閉嘴?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誰看見漂亮女人就邁不動腿,你有什麼臉叫我閉嘴!”劉氏想衝上去和朱富民撕扯,卻被慕思歸一把拽住,甩到一邊。
“所以朱夫人是承認了,逼死那些姑娘的人是你了吧。”沐澤深緩步走到跌坐在地上的劉氏麵前。
劉氏瞧著高大的男人慢慢俯下身,陰影落下,巨大的威壓鉗製著她,讓她本能的想後退。
你要幹什麼!劉氏想叫喊,可是她太害怕了,以至於一句話也說不住來。
沐澤深自然什麼也不會做,他隻是伸出手,取下她頭上插著的金簪,瞧著那鋒利的尾端,將釵子放到慕思歸的鼻子下麵。
稍微聞了聞,慕思歸就捂住了鼻子退後一步,一臉嫌惡道:“臭死了,上麵都是血腥味。”
“看來,將翠娘臉劃花的凶器,我們是找到了。”沐澤深滿意的笑了笑,回問劉氏:“劉氏,你說翠娘用自己的簪子劃爛了臉,那為何,她的簪子會在你頭上呢?”
不等對方回答,沐澤深將金簪交給張大牛:“帶回去,交給何仵作比對傷口。”
“是。”
“還有一個人。”最後,男人將目光落到一直被押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朱有為:“朱公子,你很喜歡木舒吧。”
朱有為沒有回答,他抬起眼,用不帶感情的眼睛在慕容野的臉上轉了一圈,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髒死了。”
“可是明明你昨天還對木舒那樣的溫柔小意,甚至還單獨給一個婢女騰了一個房間出來啊。”沐澤深臉上的笑容愈深,語氣也愈和緩:“你隻因為她被令尊QB,就不喜歡她了嗎?”
“髒死了。”
“那若是我告訴你,其實昨晚,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呢?”男人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包著帕子的手指:“床上的血跡是我割破手指抹上去的,你父親進門就被我的人打暈了,而他銷魂的一晚,不過是聞著致幻香而做得一場春夢。你還喜歡木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