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老大三年，張大牛雖然仗著自己臉皮厚，偶爾能跟這男人嬉鬧幾句，卻從未想過能和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張大牛一開始也猜測是不是因為慕容野身份的原因，老大才對他有所不同。但老大做的這些事兒，又偏偏不簡單像是因為他的身份。
腦回路轉了幾圈，饒是自詡人精的張大牛也快被自己的繞暈了。
最後他得出一個簡單且粗暴的結論，難不成老大喜歡慕容野這小子？
也不可能啊。張大牛想著，老大這麼無情無欲，漂亮姑娘都不喜歡，何況是漂亮小子？
張大牛一點都不質疑自家老大的取向。他記得有一次，也是唯一見過老大尷尬的一次。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兩人為了查一個案子在人家窗子外麵聽牆角。
屋內春色滿園，女主角是一代名Ji，那聲音叫一個婉轉動聽，春意無邊，小半個時辰聽下來，兩個人齊齊都搭了個小帳篷。
張大牛常年在市井廝混，多少知道先關於龍陽斷袖的事情，若是老大原本就喜歡男孩子，那天的小帳篷壓根搭不起來。
難道慕容野是女人？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張大牛趕忙打量了一番慕容野。
瞧著少年叉著腿，大咧咧的坐在那裏，他迅速的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遇到再粗鄙的女人，也沒有敢這麼坐的。
要麼就是老大真覺得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想要好好帶一帶，做自己的得意大弟子。
這麼一想，張大牛不免有些吃味。
這小子也許有點小聰明，但是腦子裏少了根人情世故的弦，簡單的人際關係還能處理的來，可事情一旦複雜那就不行了。
再看看他，除了出生不好，張大牛自覺自己哪裏都不太差。跟了老大這三年，他也算是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哦……張大牛忽然想到一點，他沒這小子乖，也沒這小子會照顧人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做飯還好吃。
果然啊……張大牛在心中感慨一句，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還得拴住一個男人的胃。
“大牛哥？”瞧著男人愣了半天不理自己，慕思歸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張大牛搖搖頭，回答慕思歸剛才那個問題：“你以為老大跟我們一樣啊，作為大理寺少卿，老大要煩的事情多著呢，你沒事別去打擾他。”
“也對。”乖巧的點點頭，慕思歸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大牛哥，你晚上有事沒有？”
“幹嘛？”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找文德……段世子。”
“你去找他為什麼要我陪，說起來他是你的義兄吧，虧你之前還說不認識他。”
“之前那是不得已，你也知道……主要是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我想去找他談一談，可一個人去又點底氣不足，所以想找你幫我壯壯膽。”
“你瞧瞧你……”張大牛正準備開腔數落，一個人影卻從屋內閃出來。
“我陪你去。”沐澤深站在女孩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正好我順路，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