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地方,是座小山,大約被為外界阻斷,此時已是滿地**,小山上長長著各種青翠的樹木,仿佛可以看到鬆鼠,矮山的左麵是一片小樹林,林中有仿佛有鹿有兔跳來跳去,樹林裏開著各種花,小山前不遠有一片湖泊,是山澗水續集而成,右邊有一塊石坪,石坪靠山處有一口石潭。盧望南下來看了半晌,又到樹林和後山看了看,未發現有狼、虎、豹子等猛獸,他覺得十分滿意,便往回走。
盧望南回到安置田淑君的山洞,將騾車丟了,解下騾子,扶田淑君上了騾子,自己牽著兩匹騾子翻山越嶺,這樣慢慢走了半天天終於到了。
盧望南道:“此處如何?”田淑君喜道:“這樣一個地方,想必是風水寶地。”盧望南笑起來,道:“那便在此歇下了。”恰巧小山石坪不遠處有個小山洞,田淑君便在裏麵安歇,盧望南出了山穀,買來工具,到山上砍了樹木,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建起了幾間小木房,他從來未建過房子,第一間房子從頭蓋了五次,才基本上完成,然後在屋前屋後圍上籬笆,想起李伯李嬸所在的村子叫陶陶村,心中一時興起,又在旁邊立了個木牌,雕上三個字——陶陶居,給這山穀取個名字叫陶陶穀。
然後,他在到山澗處去探尋了一番,照著玉器店掌櫃的教他的識玉知識,尋找著玉,然而山澗各色石頭均有不少,在陽光的照耀下,在清冽的山泉水水中,十分美麗,隻是並未發現有山流水這種類型的玉,直找了十多天,才發現一塊中等材質的白玉,雖然中等材質,但體積倒也不小,他將這塊玉雕了尊菩薩,把它放在廳屋裏供了。
盧望南又將在前頭湖邊的土地中造出幾塊田地來,然後到外麵鎮上買來蔬果種子和魚、雞的以及其他物品,將蔬果種子種在地裏,將魚兒放到石潭裏,然後再搭一個雞舍和雞圈,將幼崽養起來,
在閑下來的時候,他用筆謄了一份《地藏經》交予田淑君。如同在陶陶村與李伯李嬸相處的日子,盧望南做完這些,當他躺在自己做的簡陋的桐木床上時,覺得有點快樂、有點滿足。
盧望南在這幽靜的山穀裏照料了田淑君兩個月,過了幾個月,田淑君臨產,當時無人接生,盧望南直忙著裏外活計,亦不懂此事需要有人接生較為妥當,當時不禁手足無措,所幸生產順利,一個小小子出生到了這世間。
盧望南聽到哇哇的哭聲,心頭稍稍放下心,問道:“一切平安麼?”田淑君略整理了一下,將孩子抱到旁邊,然後蓋上被子,道:“少俠進來吧。”盧望南進來,那孩子已經睡著,盧望南將他抱起來,驚著了他,又哇哇哭起來,隻得把他再放到床上,又問道:“叫什麼名字?”田淑君道:“還沒想呢……”突然心念頭一動,道:“叫念恩,叫念恩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盧望南覺得陶陶居已經打點停妥,便留下了大部分的錢財,準備離開陶陶居回江湖去。當他到騾圈牽那匹騾子時,它有點不聽話了,大約因為另一匹幾個月前從村子裏買來的拉騾車的騾子是雌種的緣故,一人一騾拉來拽去,過了好半晌它仍是不願動,中間惱了還踢了盧望南一屁股,盧望南喝了一聲,這才慢慢騰騰的邁開步子。
離開了這陶陶穀,盧望南一路往麒麟州走,此時已是夏天,天氣頗為炎熱,沒走多久便汗濕衣衫,行了數天,到了麒麟州境內,又過數天,過了麒麟州,到了白鹿州境內,到了白鹿州,當先一件事情,是到那白玉山下的河邊揀了一些玉石,花些時間雕刻好,然後帶到玉澤鎮賣與那玉器店,掙了些盤纏,這才又繼續上路了。
說起方今武林,人才鼎盛的有三大門派,分別是白雲劍派、少陽派、太乙派,三派立派時間均有五百年以上,據傳聞,這三大劍派的立派祖師除了與大雁門枯燈道人一樣,是天降的武學奇才,而且亦是機緣巧合,得到“真武神君”的秘籍,經過數十年的琢磨融會貫通後,加上自己對於武道的理解,創出各自的派別來,三大門派中,少陽派幾百年如一日,門規極嚴,且出家弟子較多,門中境況一直平平穩穩,沒有人才格外興盛的時期,亦無特別衰朽的時期;太乙派則自創派以來,門中一直高手輩出,尤其前朝之時,朝廷花重金重建太乙諸處殿閣,又新建了一座武聖廟,皇帝曾親臨拜祭。前朝時出了許多的俠客、武狀元、武舉人,更出了一位威名赫赫的大將,這位大將為前朝攘內安外,立下諸多功勞,最後在前朝覆亡時戰死,自新朝建立後,門中境況稍弱。白雲劍派亦是自前朝開始興盛的大派,新朝以來,門中境況越發好了,人才輩出,這一輩的掌門“雲中子”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自創了數種絕技,每一種俱是傲視群雄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