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地收好一係列的材料放進了文件袋,心緒卻更加不平靜。
第二天早上,我剛到公司就被王經理召進了辦公室。
我忐忑不安地站在王經理的對麵,可這位稀疏頭發的男人卻熱情道:“許夏,坐,坐,快坐。”
“沒事,王經理,我站著就好。”我局促道。
王經理暢快地大笑了幾聲,繼續道:“許夏,昨天那件事你辦了嗎?”
我知道王經理說的是那個文件袋的事情,我笑了笑,道:“王經理,我已經把那個文件袋交給宋總了。”
“喔,很好啊,我就相信許夏一定能把事情辦好,”王經理顯得很滿意,對我讚許有加。
可當他喋喋不休地把能用在我身上的讚美詞說完後,他又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試探性地問道:“宋遠晟看到那個文件袋後有什麼表情?”
我坦然自如道:“宋總好像沒什麼反應。”
“哦?”
王經理若有所思,我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總,你看宋總會答應選我們做代理商嗎?”
麵前的中年男人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道:“宋遠晟沒的選擇,他必定得選我們。”
直到走出王經理的辦公室,我還是神情恍惚,我不知道王經理是從哪裏得到這樣的消息,可隻要王經理放出這樣一個隱秘的消息,就像一顆地雷在商場上炸開花,而宋遠晟顯然在這個消息裏難以幸免。
我突然想起魏唯的那句話,他說遠威將會有大動蕩。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不是該提醒宋遠晟小心,可是,昨天,他很可能已經誤會了我,他興許以為我在用他這個鮮為人知的身世威逼著他。
躊躇了半天,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宋遠晟,電話被接起,是個女人,她溫柔道:“許夏,你找遠晟嗎?”
我記得這個聲音,是於暖嫣,我糾結了半天,道:“對,我找……宋先生有些事。”
“你稍等下。”
於暖嫣讓我等候片刻,電話被移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手上,他淡而輕地:“喂”了一聲。
“你的身體還好嗎?”
心莫名地被緊緊地被揪在一塊,想說的很多話卻莫名地被堵在了胸口。
“我很好,許夏。”
“昨天,我不知道文件袋裏的東西……”
我想解釋些什麼,可是我卻不明白,其實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需要多做解釋,該明白的人終歸會明白。
“許夏,我知道。”他道,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我動了動喉嚨,擔憂道:“如果……”
如果王經理把這個消息賣給雜誌社賣給報社,你會怎麼處理?
可我還沒脫口而出,聽筒對麵的男人似乎已經洞察出了我的心思,他道:“許夏,你不必擔心。”
他讓我不必擔心,他似乎已經胸有成竹,已經準備好要應對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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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經理的不光明行徑,讓我拿到第一個月薪水後迅速辭職,這讓朱珠更是找到了一個絕佳奚落我的點。
“你說說看,不到一個月就辭職了。你是有多享受失業的感覺。”
朱珠晃了晃手中的鑽戒給我看,我差點沒被那枚大鑽石閃瞎了雙眼。
“別戴了,還不還給人家。”我望了望櫃台的售貨員,她倒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始終如一的笑容。
“為什麼要還?我!買!的!”朱珠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道。
我眨巴眨巴雙眼,不解地看著朱珠,她伸出手指在我麵前秀了秀,抿唇道:“比魏唯送給宋叮嚀的訂婚戒指上的鑽戒還大!”
我被朱珠的話逼得一時語塞,想來她是為了比下魏唯給宋叮嚀送的那枚鑽戒才買了這枚戒指。
“你發什麼瘋啊。人家訂婚關你屁事。”我真是被朱珠氣的不行,可是愛情就是會讓人變得幼稚無比。
“我要去參加訂婚宴。”她坦然自若道,又轉身囑咐櫃台漂亮的售貨員把她偌大的鑽戒包裝好。
“你有邀請函嗎?人家邀請了你嗎?”我問道。
她卻不以為然道:“魏唯自然不會邀請我,但是宋叮嚀邀請了我。”
宋叮嚀是有病嗎?腦子單純的以為前男女友還能好好做朋友嗎?
我正想說什麼,朱珠又道,“而且我父親和遠威一直有生意往來,請我們家一起去也不奇怪。”
正好此時,她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看完短信,抬眼緊張看我。就在這一瞬,我的手機也進了條信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消息像是有備而來的群發:
y知名上市企業的豪門狗血劇即將搬上大舞台,繼承者y和所謂父親的關係,竟然隻是叔侄。可笑不可笑,狗血不狗血?即將上映,不容錯過。
“y企業,y繼承者該不會說的就是遠威集團和宋遠晟吧?”朱珠抬眼,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