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下墨鏡走進了教堂,沒有料到的是教堂的管理人員一聽此事,表示絕對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給我發郵件,而此地更不可能有許晚風的東西。
我頓時覺得有些蹊蹺,該不會任可俞又吃飽了沒事幹,來耍我吧。
一無所獲的我,往教堂走去,陽光絢爛,教堂外的花圃種著一排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幾個信徒正圍著牧師在教堂外聊天。
我剛邁出腳步,卻突然停下了,麵前一身筆挺黑色襯衣的男人正是宋遠晟,他摘下太陽鏡,微涼的眸光盯著我許久,卻一言不發。
難道他也是衝著那封郵件來的?他也是因為許晚風來的?
我動了動喉嚨,走到他跟前,問道:“你也來了?是為了許晚風的東西嗎?”
他抬眼看我,平淡如水道:“不是,我是因為你來的。”
“什麼?”
我和他並肩坐在了肅穆的教堂內的長椅上,這才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收到了郵件,隻不過是以我的名義發的郵件,內容隻是說他這次不回來,我將永不再原諒你。
我猜想郵件定是宋叮嚀和林雲商量的結果,早知道那麼麻煩,我就直接給他發個短信。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問道。
他側眸看我一眼道:“我在瑞士度假,國內的手機自然都關機了。”
“什麼?你在瑞士度假?你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情嗎?魏唯都要窺探你整個遠威了。”原來他根本不是避嫌沒有參加宋叮嚀的訂婚宴,他是特地去度假的。
我氣急敗壞地提高了聲調,後覺得身處的場所是教堂,本該是保持莊嚴肅穆,隻好收了下音調道:“你幹嘛好好去瑞士,到底在想什麼呢?”
“那裏有一大片的雪山,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你找個製高點,從雪山的一處滑下來,腦子裏一片空白,嗅到的都是最新鮮的雪的味道。”
我激動起身,咬著唇,怒目看他,他去瑞士就算了,怎麼還去滑雪了,怎麼還能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不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嗎?
“你……”
我搞不懂宋遠晟到底在想什麼了,虧我在國內為他擔心了這麼久,原來都是瞎擔心。他在國外正逍遙自在著呢!
我咬唇氣的不行,拿著包要走。他卻突然看似漫不經心道:“許夏,如果獲得重生的機會後,還是和沒有重新活過一樣,這才是沒有珍惜過這次機會。”
我怔怔看他,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卻又道:“從小到大,大家都說我有病所以要規規矩矩,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便好,可我卻始終不這樣認為。”
我終於坐下,側耳仔細聽他繼續道來:“我本就不是個喜歡按照別人想法循規蹈矩的人,而魏唯正好給了我一個機會放了個假,我何不去度個假,而且我的生父母就在瑞士離世,他們那麼熱愛滑雪,我也想感受下他們所感受。”
他側頭,彎唇衝著我笑,唇沿上的笑意淡而清淺。我太小看宋遠晟了,他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當大家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宋遠晟卻淡然處之的幹脆去瑞士度了個假,他和國內的一切人斷絕了聯係,卻掙得了幾日的逍遙時光。
這就是宋遠晟,他沉穩淡定的驚人。
“你可開心了,不知道大夥為了找你,都著急成什麼模樣”我又道。
他卻淡淡一笑,問道:“有你嗎?”
“當然不是我,你……妹妹宋叮嚀啊。她擔心你啊,還有林秘書。”
我目光閃爍地看著宋遠晟,他卻泰然自若地揚唇一笑,他這麼泰然的模樣,倒是顯得我局促又不安。我料想,他此時早已有了策略重新奪回遠威的執政權。
他突然道:“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我認真地掃了他幾眼,收回眸光,心虛地細細道來:“我隻是在想,宋遠晟你這麼老謀深算,到底有多少人被你算計過啊?”
他輕輕哼笑,不說話。我又道:“這麼看來,我也是被你算計的。”
他不語,眼眸漆黑像一灘墨水,他的左手突然按住了我的右手,我奇怪看他,準備掙脫,他卻力大驚人。
“宋遠晟,你幹嘛呀?”我氣急敗壞要收回手,卻怎麼也抽不開。
他卻皺著眉,嚴肅異常地看我:“許夏,我這顆心是你姐姐給予的,可是,它卻自始至終為你而跳動。”
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左胸口處,那個地方‘砰砰砰’地有力在跳。
我有些失神,他卻又道:“感受到了嗎?許夏。”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分量這麼足,再霸王好意思嗎?
宋先生的情話這麼動聽,哎呦喂有點反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