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任可俞,時光就這樣在你無意識的時候改變了一些東西,比如身高,年齡,經曆,甚至單純的情感。曾經的我,朱珠和任可俞算是最好的閨蜜,卻沒料到最後,我和任可俞卻如一雙仇人一般。
“是我的父親把我推給我的繼母,十六歲之後我成了交際花,你們卻還是公主,這就是命運對我不公平的地方!”
交際花!我驚訝看她,在任可俞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了還債,繼母幫我推薦給很多貴公子,那時,我才十六歲,可你們還自由自在,全無煩惱。我想反抗,可是我繼母說那誰還債?沒把我賣了,讓我讀書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任可俞緊緊握住一杯檸檬水,可她的雙手卻拚命地在發顫。
“對,十六歲的時候我懷孕了,孩子是魏唯的哥哥魏侃的。”
她鎮定異常,我卻震驚地說不出話。任可俞十六歲的時候竟然遭遇了這些,怪不得她遇到魏唯如此慌張,她應該是怕這些鮮為人知的事情透過魏唯讓大家知道。
“所以一直是魏唯威脅你的?”
我吃驚看她,她卻坦然看我,道:“不,是我逼他的,聚會那天他喝醉了,我說孩子是他的,他就信了。”
我算是明白了朱珠十六歲撞見魏唯抱著任可俞的始末了,是任可俞威脅了魏唯,他以為自己真了有了孩子,對不起朱珠,所以才會不願意解釋真相。
可是任可俞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恨你們,我羨慕你們,我嫉妒你們,為什麼你們那麼容易就可以擁有,而我卻不能有,我想擁有和你們一樣的東西,你們輕而易舉的就能擁有,可我隻能用搶。”
“所以從小我要讀書讀得你們好,我要比你們努力,各個方麵我都要勝過你們,所以我搶魏唯,搶程卓揚。你們有的我也要有。所以我幫魏唯,除了懲罰魏侃,我還要證明我的實力。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靠家庭,靠人脈,可我隻是靠我自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大約說的就是任可俞這樣的人。我看著任可俞顯得有些傷感,大約從十六歲以後,任可俞就沒有為自己活過,她每天忙忙碌碌,工於心計卻一點也不快樂。
“我不想讓程卓揚知道這些,因為我是真心愛他,我希望自己在他的麵前是幹淨的一張紙。隻是現在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
她的神情既低落又惆悵,她道:“你還是見了卓揚,工作是他介紹的吧。”
我沒有吭聲,而是起身道別道:“可俞,我真的要回去上班了。”
“許夏,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因為宋遠晟而和朱珠的關係變差?”
我收住剛邁出的腳步,抬眼看她,問道:“什麼意思?”
“因為宋遠晟,魏唯一敗塗地。你覺得朱珠會怎麼看這件事?”她反問道。
她蹬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走到我的跟前,她道:“許夏,其實友誼不過如此。一個男人而已,朱珠就可以翻臉不認人。”
我輕哼一聲,覺得任可俞的話可笑至極,朱珠怎麼可能因為魏唯和我鬧得不愉快?
我決絕轉身,可我卻不知道事實的確如任可俞所說。朱珠還是和我翻臉了。她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她不知道剛開始是魏唯的先發製人,她隻知道是宋遠晟把魏唯逼進了絕路,她隻是知道最後魏父最後在即將退休,可以安享晚年的時候還是失去了贏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