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哥,你到底怎麼了?心情如此糟糕!”江帆驚詫的問。
司空休不去理會江帆,一屁股坐在牆邊的高腳椅上,一臉的沮喪表情。這時候兩個人影出現在入口處,步調優雅的走了進來。林香雪化著濃濃的妝,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手裏捧著一大束深紅色的玫瑰花。
玫瑰花散發出濃鬱的香氣,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流光溢彩,讓人眼前一亮。走在她身旁的男服務員手裏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托盤裏放著幾瓶香檳和一些誘人的奶油蛋糕。
江帆看到她後,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他依然保持著陰沉冷靜的作風。
林香雪衝著他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然後來到司空休身旁,將玫瑰花在他麵前晃了晃,用嬌柔曖昧的語氣說:“司空少爺,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玫瑰花,希望你喜歡!”
醉意濃厚的司空休冷冷的瞥了林香雪一眼,厭煩的皺了皺眉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好像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林香雪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她抬起右手整了整頭頂如後冠一般精致的銀色發卡,十分俏皮的笑了起來。“像司空少爺這樣的大人物去哪兒都能引起轟動,你能來到我家開的如此簡陋的會所實在是我們家的榮幸!我們全家都希望你經常來這裏,像神一般頂禮膜拜您!”
司空休最討厭別人奉承他,他萬萬沒想到林香雪會說出這麼假的話語來。其實他明白林香雪接近他隻是為了他們家的財產和地位,他已經對她嫌惡到了極點。
林香雪臉上的表情古靈精怪,使她的美貌更加楚楚動人。江帆的眼睛都看直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
“你坐吧,不要老是站著。”司空休語調冰冷,仿佛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林香雪接過服務員手裏的托盤,放到椅子旁的桌子上,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而江帆在林香雪身邊坐下,冷峻的眼睛一直打量著她,就像一隻豹子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林香雪從盤子裏夾了一塊奶油蛋糕,恭敬的送到司空休嘴邊:“司空少爺!吃塊蛋糕吧,這可是最上乘的奶油蛋糕,嚐一口一定會回味無窮的!”
司空休不好拒絕過於做作和熱情的林香雪,從她手裏接過蛋糕,小小的咬了一口。蛋糕的味道確實不錯,但絲毫不能緩解他內心的苦澀。
“味道怎麼樣?!”林香雪急切地問。
司空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她內心大悅,就像一個小孩得到了一袋糖果。
“好吃你就多吃點。對了這些香檳酒是我父親特意從法國購到的,每一瓶都價值上萬呢!司空少爺,要不要來一杯?!”
江帆很是擔憂的說:“休哥他已經喝了不少了,你就別再灌他了。”
林香雪望著司空休紅紅的臉頰,頓時醒悟過來。他呼出的氣體都帶著濃濃的酒味兒。她驚問:“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我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她!”他的聲音疲憊不堪,還帶著一絲的絕望。江帆再次墜入五裏煙霧,他不明白那個她是誰。
“他到底在說什麼?那個她指的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司空少爺有些神誌不清了吧。”其實林香雪心裏很清楚,司空休說的她指的是誰。她那顆熱情的心仿佛被一盤冰水澆滅,迅速的沉入了穀底。她很得咬牙切齒,她在心裏發誓不會輕易放過藍菲菲。
司空休的頭部開始輕輕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沉睡過去,就像被施了催眠術一般。
林香雪很不甘心:“我們玩會兒台球吧,司空少爺!娛樂一下,現在睡覺確實有點早。”
司空休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的來到台球邊,右手緊緊的握住精致的球杆,用含糊的語氣說:“來吧!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局,老子的球技是最好的,是天下無敵的!”
看著沉浸在深刻悲痛中的司空休,江帆感到一陣的心痛。他不忍心看到他的好朋友司空休變成這個樣子。“休哥,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快去睡覺吧。之前你打球就已經不像樣子了!”
司空休不屑的瞥了站在身旁江帆一眼,一把將他推開:“你小子離離我遠一點。我們認識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台球有多棒嘛,今天老子要打個痛快!”
他說的倒是實話,他的球技確實好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即使參加全國大賽估計也能殺進決賽。江帆很清楚這一點。看著如此倔強的他,江帆隻好讓步,由他的性子。
林香雪嫵媚的笑著,拿在手裏的球杆做出很多的花樣。我會使出一切手段來贏得司空休的芳心,她在心裏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