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盈袖公主這才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卻依舊忍不住啜泣道:“凶手抓住了麼?”
“已經派人去尋了,你放心,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時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盈袖公主轉身又對那禦醫好一番囑咐,讓他好好地照顧公孫元霖雲雲,才一步三回頭的下去休息了。
公孫元霖盯著她的背影,直到盈袖公主整個人消失,才緩緩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皇上……”
一旁的護衛明顯要說什麼,慕容子瑜卻擺了擺手。
他看了床上躺著的公孫元霖一眼,對著候在一旁的太醫道:“確定他一輩子隻能這樣躺著?”
太醫連忙道:“失血過多,而且傷到的位置十分特殊,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勉強,微臣確定他隻能躺一輩子。”
慕容子瑜沒再說什麼,抬步朝著門外走去,驛館裏除了天越國那邊的護衛吵得沸沸揚揚,瞬間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一般,可南詔國的人依舊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盈袖公主回到房間裏,正準備睡下休息,正在這個時候,卻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晴兒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羽曼瑤,眼底劃過一抹疑惑:“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在天越國的時候,她們對羽曼瑤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了解的,她是太子送到裕親王府的舞姬,隨著太子的失寵,羽曼瑤被裕親王趕出王府之後,就不知所蹤了。
這一路上,盈袖公主雖然很詫異為何羽曼瑤也會在迎親的隊伍裏,可既然南詔國的皇上都沒說什麼,盈袖公主也沒有問,但是羽曼瑤和她們非親非故,此番突然來拜訪,未免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聽說霖王遭到了刺殺?”羽曼瑤看著盈袖公主哭的紅腫的眼睛:“公主應該是很傷心吧?”
“你是來看我家公主笑話的嗎?”晴兒聽到這話指了指門外:“姑娘若是來探望霖王的,那麼請出門右拐,他不在這間房間裏,我家公主傷心欲絕,好不容易緩和了些,你卻來落井下石,實在可惡,公主要休息了,明日還要趕路,姑娘請自便。”
晴兒原本就不太喜歡羽曼瑤,身為一個舞姬,好好地跳舞也就是了,還存了某些不該有的心思,這實在不是一個下人應該有的。
人呐,就是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實在是讓人心中生厭。
“好個潑辣的丫頭,”羽曼瑤聽到了晴兒的話,倒是也不生氣,反倒是自顧自的在房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其實今日來,我是有事要與公主說,方才我看到公主的丫鬟急匆匆的去到驛館後門,心裏疑惑,大晚上的去後門做什麼呢,便一路跟隨,卻不想撿到了這個,”羽曼瑤微微的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不知公主可認得?”
看到羽曼瑤手裏的東西,盈袖公主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擰著眉頭,這才正眼看向麵前的女子:“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公主莫慌。”見盈袖公主的臉色變了,羽曼瑤將那東西重新的收到了懷裏,她拿出來的隻是一個荷包而已,但是這荷包卻是盈袖公主貼身攜帶的,上麵還沾染了血跡。
應該是盈袖公主方才在門外不小心掉下的,可既然羽曼瑤這個時候把這荷包拿出來,就代表她早就已經知道什麼了,此番來此是威脅她?盈袖公主看向羽曼瑤的眼底帶著幾分的冷凝。
晴兒也是一愣,她送上官如煙出去的時候,竟然被羽曼瑤給跟蹤了?
可惡!
“若是我真的對公主你心存什麼惡意的話,怕是早就將這東西給叫交出去了,”羽曼瑤緩緩地說道:“公主是性情中人,即將成為南詔國的皇後,而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將來去了南詔國,怕是還要多多仰仗公主的照應。”
聽著這話的意思,羽曼瑤是準備去南詔國長期的生活?
盈袖公主觀察入微,目光緩緩地落到羽曼瑤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眉頭一擰,問道:“你肚子裏的,是皇家的種?是皇上的?”
她即將成為皇後,若是羽曼瑤懷的是皇上的孩子,這個時候來找她,豈不是自討苦吃?
身為皇後,為了穩住地位,怎麼可能讓庶子搶在前麵出生?
“不不不,”羽曼瑤連忙否認:“是寧王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