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二牛眼睛眯了眯:“晚上我找大哥去!”
莊大牛並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與弟妹又在算計他,此時他把東西放下後,從懷裏掏出餘下的銀子放進了從牆洞裏拿出來的布包:“嗯,今年好好的再打獵,明年我也去山下買個媳婦回來。”
把銀子再度藏好,莊大牛去燒了兩個紅薯,加上山下買來的兩個菜包子當晚飯,吃飽喝足後準備去洗澡。
看看自己身上確實是又髒又亂,他伸手拿了條棉巾和外套,直接往村中那條大河去。
圍山寨三麵環山,地勢高水溫冷良田少。村裏人靠種些雜糧、打打獵、采采山貨與草藥過日子,因到山下得走九曲十八灣的山路,所以村裏人的日子過得都比較窮。
“大牛,洗澡去呐?”一位蹲在村中大樹下的漢子,手裏拿著煙袋正裝著煙絲,招呼著他。
莊大牛咧嘴一笑:“方生叔、石頭兄弟,你們在這乘涼呐?”
張石頭笑嗬嗬的招招手:“大牛哥,坐會再去,反正還早呐。”
莊大牛爽快的坐下了:“有啥新鮮事說來聽聽?”
這時村裏的張大虎走了過來:“大牛,你不知道吧?二蛋家今天買了個新媳婦進來呢,聽說是從山那邊買來的,用了十兩銀子。”
二十出頭的張石頭一臉羨慕:“是呢,我也看到了,雖然長得黝黑黝黑,可那屁股大著呢。”
陳方生三十幾了都沒娶到一個媳婦,他雙眼亮晶晶的說:“不僅屁股大,那胸口兒可也是鼓鼓的,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黝黑有什麼?女人麼娶來能給你生幾個娃才叫女人呢!”
這幾個都是光棍,張大虎非常讚同陳方生的話:“方生叔這話對,女人不會生娃有何用?到老了還不是孤單單的兩個人?就像你家二牛娶的梅花,聘禮、屋子把大牛的銀子全用完了,可進門兩年了吧?連屁都沒放一個!”
張石頭一臉神秘:“就是,要買就買那好坯子的女子當媳婦。這不,上午把人買回來了,二蛋那丫的就把門給插上了,直到現在也沒出來過!”
陳方生一臉猥瑣:“新媳婦剛到家,誰還不趕緊吃奶子去?出來做什麼?出來陪我們這群光棍打秋風呐?等你有了媳婦,你就知道舍不舍得出門了!”
張大虎與莊二牛同年,兩人都已二十五了。
都說男人二十五,鳥硬能打鼓。
隻要一說起女人,他整個人都難受起來。
也怪不得張大虎了,二十五歲的這年紀在村子裏算不得老光棍,可要放在山下,人家的娃都會打醬油了。
聽了陳方生的話,他心中也是羨慕得要命,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買個媳婦回來。
在這大山裏,娶媳婦是個浮雲,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漢子們買上山來的。
這時又來一個光棍陳大狗:“他娘的,等老子攢夠了銀子,一定去買個大屁大奶的媳婦回來,你們是沒看到,二蛋那買來媳婦,那naizi可真夠大呀,保準明年就生個崽子出來!”
陳大狗話一傳來,眾人禁不住咽口水,心道:自己要是二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