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章潔芳早提到了孩子十周歲的生辰,還說要請上幾十桌客人來慶賀。
桑月一聽連忙拒絕了,如今莊大牛在這魯州府可是個名人:大方、豪爽、不擺架子、不拿勢子,而且自己夫人的兩個廠子還為魯州府貢獻了不少的稅金,這樣的上級或同行,誰會不喜歡?
特別是前年魯州突然大雪,是他帶領護城兵一家一戶免費為老百姓掃雪修房,為受災的老百姓出力又出糧。
這一要做酒,沒得個百十桌能坐得下?
酒席她不是擺不起,酒廠的分紅已經一年達到近十萬兩銀子,隻是她要太出名了,又得被皇上惦記了。
伴君如伴虎,雖然與這個皇帝有點交情,還是離遠點好。
遠的香、近的臭,時不時的進獻一些好東西給他,這日子要多爽就有多爽!
“大娘,這酒不能做啊。”
張大娘不解:“為何不能做?”
桑月笑笑:“那你說一做,多少桌才能坐下?去年初老夫人去世時,你不是看到了麼?整整一百桌都沒坐下,還吃了兩替流水席。”
張大娘一想也理解了:“那這樣吧,那一天,就在穀中做,一切我們來打理,你就別管了。”
“什麼你來打理?你這會準備當包工頭了不成?”
莊大姑從屋外進來,正好聽到張大娘這句話。
張大娘與莊大姑幾十年的交好,自然說話隨便了:“是啊,我這回決定當包工頭了,你可不能跟我搶!桑月說孩子十周歲不能辦,我讓她把孩子帶來,咱們在這寨子裏辦!”
“啥?”
莊大姑一聽沒反應過來:“不能辦?桑月,為啥不能力?莫不是孩子辦個生日宴,這官府也要管?”
“噗!”桑月被大姑惹笑了:“管天管地,官府也不會來管我們老百姓給孩子做個生日宴啊。我是說,現在以大牛的身份,這生日宴不合適辦!”
莊大姑一聽原由立即造成了張大娘的主意:“對,你大娘說得對,不在城裏辦,咱們在鄉下自己人樂嗬樂嗬!行,這事就交給你張大娘,反正還有五六天,你就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在這幾位長輩麵前,桑月知道反正她說不過她們,隻得應了。
晚上到了劉家,七十出頭的劉阿婆一聽說桑月本來不準備辦孩子的十周歲酒,頓時瞪了她一眼:“你張大娘、大姑說得對,這酒不辦不行,誰家孩子的十周歲不辦酒?除非是辦不起才兩說。好了,這事我會去與你張大娘商量著辦,你就別管了。”
好吧,一個個叫她別管了,反正這四個娃在穀中人的心中,他們是大家的孩子。
莊大牛從城裏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他把孩子們都叫下了車,這才去栓馬。
三娃一看到桑月心中最不平:“娘,你們來了穀中都與我們說,真的太過份了。”
十周歲的孩子還撒嬌?
桑月知道老三最腹黑,在她麵前最像個孩子,總是讓她不設防。
頓時白了他一眼:“你們好好上的你們的學,以後齊家靠你們兄弟扶持,我來穀中是做事又不是玩,告訴你們做什麼?”
穀裏多自由啊,這季節山上肯定有剛出生的小兔子可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