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知道沈氏心裏的傷,她也抱了抱沈氏:“那母女倆不是送走了麼?再說,三叔也就狠了那麼一次錯,這麼多年了,您真要放下了。放下一切,才會開心快樂。”
如果不放下,她不可能會跟他到這裏來。
“三嬸還用得著你教啊?對了,你說孩子的十周歲真的不辦?這似乎說不過去。”
桑月笑笑:“理由我已說過了,齊府那邊是肯定不辦的,不過大娘說了要在穀中弄幾桌呢。”
在穀中弄幾桌,那哪能叫成席?
就是當年她一個寡婦,兒子滿十歲時她也請了整整十桌!
何況,她還是四個孩子!
可理由又真實擺在那,沈氏沒辦法勸了。
“三妹,來客人了!”
兩侄嬸聊得正起勁,前院傳來了欒承勳的聲音。
桑月趕緊出來一看:“金寶、銀寶、韻兒,你們怎麼會一塊回來?”
三個小的都認識沈氏,見到她三人趕緊行禮。
金寶銀寶可是世子爺呢,沈氏趕緊回避開:“不敢當不敢當,世子爺客氣了。”
聽到稱呼,桑月嗔了沈氏一眼:“三嬸,這可是我的弟弟妹妹呢,以後可別這麼叫了。”
“就是,我姐姐永遠是我姐姐,嬸嬸再這麼客氣就是不想認我們了?”
餘韻如今是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隻是這性子依舊單純,她這俏皮的話把氣氛調得輕鬆起來。
金寶的親事聖上作了主,定了莫家的姑娘,今年底完婚。
銀寶記住了當年的事,他說餘韻與他有肌膚之親,他一定要娶她。
可餘韻說他要娶她僅僅是因為不得娶而娶,而不是真正的歡喜她,不管銀寶貝如何表態,她就是不願意鬆口,兩人一來一去就拖到現在。
見桑月總掃銀寶,餘韻小嘴一撅:“姐姐,我可不是跟他們一塊來的。”
不是一塊來的,怎麼一起進了門?
餘韻的身手,桑月自認五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自餘老夫人去世後,她是三五不時的跑來魯州,餘三夫人看著親生女兒就頭痛。
“那你是跟誰來的?”
“姐姐,是我跟著她來的。”
這真是一對小冤家!
看桑月這無話可說的表情,金寶開了口:“姐姐,年前我們從邊關回來就一直沒去了,聖上說讓我們在禁衛軍鍛煉兩年,先跟著太子。”
跟著太子?
桑月心中瞬間醒悟:申宗,在為太子打算了。
當今太子妃,正是莫氏女,皇後遠房堂兄、當朝右丞相的嫡女。
金寶的妻子,與太子妃一奶同胞。
知道兩兄弟沒去了邊關,桑月不得不問:“那這個時候,你們怎麼突然跑來了這裏?”
金寶立即說:“我們是代聖上與太子,來給幾位外甥送十周歲禮了!”
坑麼!
不就一個十周歲麼?
為毛,桑月頓時感覺到是四個孩子過百周歲的感覺?
沈氏看桑月這表情,頓時樂了:“哈哈哈~~這下,你還有理由不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