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月色皎潔,涼風習習,楊歡突然有股想到山裏乘涼的念頭。
晚飯後,他便手搖一把破蒲扇,一邊欣賞著溫柔的月色,一邊享受著迷人的山景,踏月輕歌,走向後山。
“輕點……”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經過一片竹林的時候,楊歡忽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快呀……”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深更半夜的,他們在幹什麼?
他順著那悉悉簌簌的聲音走過去,撩開一叢樹葉時,隻見前麵不遠處的山石上,美妙的月色朧罩處,一個老男人與一個年輕美豔的女人正在說話。
聲音有些耳熟,身影也熟悉,這會是誰呢?
很快,那男人的動作有些大,這讓楊歡忍不住幹咽了口吐沫。
他有些心情激蕩,又向前邁了一大步,想看得更仔細。
“哢嚓”一聲響,該死的,他顯然踩到了一根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樹枝。
“誰?誰他麼的在那兒?”
那男人非常警覺,立馬轉過頭來,楊歡一看,發覺他竟然是村長吳彪。而那個女人,卻是吳彪的侄媳婦宋茹蘋。
“我的個老天!”
一見竟然是吳彪,楊歡的魂差點兒嚇掉了,轉身就跑。
提起這個吳彪,楊歡小時候就很懼怕他。
此人是村中一霸,平時心狠手辣,惡事幹盡,但因為他身為LH縣靈山鎮靈山村的村長,而且黑白通吃,所以,沒有能對他怎麼樣。
楊歡小的時候,這個討厭的家夥總是瞞懷惡意的逗弄楊歡,根本不顧楊歡的慘叫。
有時,他還會趁楊歡不注意,就故意給楊歡一個重重的暴栗,打得楊歡眼冒金星。
或者,會突然襲擊楊歡的小丁丁,讓楊歡全身打顫,連連慘叫。
看到楊歡慘叫,吳彪便非常開心,每每總是得意的狂笑而去,他顯然把逗弄楊歡,當成一件高興的事情。
楊歡也曾嚐試著告訴給爸媽,但楊歡的爸爸楊建軍是個上門女婿,膽小怕事,而且早便是個殘廢,所以,一直以來,隻能忍氣吞聲。
楊歡的媽媽吳紅豔卻氣不過,便找吳彪理論,誰知道不但沒討到公道,還被吳彪羞辱一番。
後來,事情也便不了了之,從那以後,這事便在楊歡心裏留下了陰影,再見到吳彪時,便繞道走。
所以,今晚上,楊歡撞破吳彪與侄媳宋茹蘋的好事,而被吳彪發現,自然嚇得魂飛魄散,膽肝俱裂。
“是楊歡,趕快追上他,讓他閉嘴,不然的話,我們都沒臉見人了。”
宋茹蘋大喝一聲,吳彪這才驚醒,連忙追出。
“他麼的,楊歡兒,你給老子站住……”
宋茹蘋在後麵跺著腳。
見吳彪快步追出,楊歡早已魂不附體,也顧不得方向,隻是一個勁的向前瞎闖。
他現在隻怕自己萬一被吳彪抓到了,吳彪這個惡魔,絕對有可能把自己活活掐死。
深更半夜的,他把自己的屍體往懸崖下一扔,誰能發覺?
所以,楊歡根本不敢放慢腳步,隻顧著逃命。
好在,楊歡是個十八歲的青年,又在拚著命的跑,所以,很快便逃得遠遠的。
反觀吳彪,大腹便便,再加上剛才被突然冒出來的楊歡一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便有些發虛,這還沒跑多遠,早便氣喘籲籲,眼看著楊歡漸漸地溶入夜色裏,再也看不見。
“他麼的,這個小雜-種。”
吳彪雖停下,楊歡卻還是一個勁的逃命,他可不敢稍停,誰知道吳彪會不會悄悄追上來?
誰知道,就在楊歡翻一道山梁時,一腳踩空,滾落了山崖。
“啊——”
楊歡一聲慘叫,人已淩空落下懸崖。
“哈哈,這個家夥真倒黴,竟然摔死了。”
吳彪撫掌大笑,然後趕緊回去,與宋茹蘋分別潛下山去。
……
楊歡跌落懸崖後,一頭撞在崖底一處山石上,頓時血流如柱,立馬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