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擔架上,月辰嘟囔一句,我說怎麼那麼晃,。眼神轉向周圍,道聲停下,右手隨手一抓身上蓋著的毛毯,人也準備下去。
這時候,兩名被月辰突然間的驚醒和坐起嚇了一跳,抬著擔架士兵開口道:“大隊長……你沒事吧。”
月辰不認識他倆,但也明白對方是在關心自己,擺擺手示意他們沒事,人已然下了擔架,觀察四周。
這是在野外,因為隻看到在道路兩側有無數的農田,裏麵莊稼長得正旺,正在地裏忙活的農民瞪著大眼向這邊看來。
再看前後,皆是綿延不斷、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行軍中的彌軍士兵,整個隊伍即使沒有十幾裏地,也差不多。
身穿製式盔甲的士兵們不說步伐整齊劃一,但也沒有偏離隊伍的,即便沒有大聲喧嘩,但說起話來聲音倒也不大。月辰暗暗點頭,單這一樣便看出彌軍軍紀甚嚴。
行軍隊伍中間便是葉飛廳等一眾彌軍將領,身著將甲,威風凜凜地跨坐在馬上,或談笑風聲,或討論敵情,看上去個個皆是颯爽英姿之人,都是勇武不凡之輩。
緊隨其後的,就是靈訣館的一眾學員及他們的護軍,他們也都穿著盔甲,不過卻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閑聊喧鬧,談到興起便哈哈大笑,與周圍的沉寂格格不入,分外惹眼。
當然,人群中最顯眼的還不止於此,而是走在靈訣館後方,被禦林軍包圍著的幾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明顯是為三公主元歆月準備的。
月辰所在的位置,便是馬車的後方,和最後麵的馬車隻隔著十數名禦林軍,當然,隻是直線距離。
第七校的士兵大多都去前麵保護靈訣館學員了,留下的隻有昏迷中的月辰和帶著十餘名士兵看守他的左射。
“你醒了?”左射催馬來到月辰身邊,心有餘悸的道,“暗係靈氣果然可怕,對自己的反噬能力都這麼危險,說昏迷就昏迷,連點征兆都沒有。”
月辰瞄他一眼,找尋自己的戰馬,沒好氣的說道:“誰他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今之計,也隻能多吸收靈氣,以最快的速度增長修為了,好像到了天元階就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
這是水雲寒告訴他的。
對了,說起水雲寒,她現在去哪了?自從自己率軍離開來百城以後她就再也沒出現過。月辰突然想到。
左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如果要是在戰場上像昨天那樣突然暈倒的話,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月辰樂了:“你能不能盼我點好,據我所知,反噬在低階時會時常出現,而且隻會出現在平時,連續幾天沒有吸收靈氣的時候,靈氣壓製不住躁動,才會攻擊本體,吸收氣血,在戰場可不會這樣。”
“吸收人的氣血!不會死吧!”左射一驚。
“……”月辰即使性格清冷,這時候也被他氣的憋不出話,好一會兒後忽然樂了:“我說你能不能別咒我死。”
“這不是害怕嗎,你萬一要是真的死了,我怎麼辦。”左射稍有些不放心的道。
月辰作為一個現代人,雖然和社會有些脫節,但聽了左射這話也不禁想歪,忽然生出陣陣惡寒,決定不再理他。
“唉,怎麼不說話了?”
“……”月辰覺得該和他拉開些距離。
見月辰離他越來越遠,左射自討沒趣,也安靜了下來。正在這時,一名禦林軍催馬過來,拱手說道:“月大人,公主殿下吩咐,如果您醒了的話,請您過去一趟。”
元歆月?他找自己幹什麼?月辰皺著眉頭想不到,索性不想了,正好離開左射一會兒。隨即點點頭隨他而去。
時間不長,月辰來到元歆月乘坐的馬車旁,拱手問道:“不知公主傳在下所為何事?”
沉寂一陣,就在月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馬車裏傳來侍女的聲音:“月大人進來說話吧。”
“這……”月辰有些猶豫,他倒不是怕自己進了元歆月的馬車對她的名節有影響,而是怕自己有個什麼閃失,畢竟元歆月是靈訣館的學員,修為已到天元階以上,比自己高了不止多少,萬一她對自己沒安好心,要殺自己,自己可敵不了多少招。
你看,卑鄙的人總以為別人也那麼卑鄙,把他們也想的那麼壞。
見月辰猶豫,侍女又道:“身在軍中,一切從簡,月大人不必太在意禮節,還請進來便是,公主隻是聽說昨夜你忽然暈倒,想要問問而已。”
我哪是在乎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