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欲加之罪(2 / 2)

“這……這……這,都不對,都不對!”裏重在看到這片絹帛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這卷絹帛上曆數天鋒大公子,也就是他大哥裏建的種種罪狀,竟多達數十條,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單看這絹帛上所寫,裏建的罪行當真是罄竹難書,百死難辭其罪!

最令人驚駭的,正是這上麵的數十上百句話分明就是用的他的語氣書寫!而且其中一些秘辛如果捅出去無一不是驚天大事,而這些甚至都有一些是他都難以知曉的秘聞。

“不對……寫的都不對,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這是栽贓、這是陷害、無中生有。”裏重像是被咬了一口,跳腳喊道。

月辰眉頭一挑,向後揚了揚手,嚴朝會意,走到一名侍衛麵前,二話不說就是一劍,撲的一聲刺透那侍衛的心口,鮮血汩汩流出,好不嚇人。

裏重一驚,迅速注目看去,正看見自己的貼身侍衛無力的倒下,目光中滿是不甘。他身子頓時一震,不敢相信平日裏這麼親密的人竟然就這麼慘死在自己眼前。

月辰嗬嗬笑著,又從懷中拿出筆墨,說道:“四公子不必驚慌,隻要你簽了字畫了押,你這條命絕對不會有事。”

嗡!裏重腦子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裏麵隻充斥著兩個字,儲君。

月辰淡笑不語,緩步走過去,極為客氣的將裏重的身子扶正,而後卻是哐當一腳將桌案踢到後者麵前,登時嚇了他一跳。裏重驚慌抬起頭的時候,正看到月辰笑嗬嗬的將絹帛撿起來輕放在桌案上,笑嗬嗬的說道:“四公子還是簽字吧。”

月辰的長相稱得上相貌堂堂,又是翹著嘴角的天生笑麵,此刻看著裏重的表情更是笑容滿麵,嘴角咧的不知道到了哪裏。可在裏重眼裏,月辰的表情卻是如同十殿閻羅一般,那炯炯有神的虎目中迸發著異樣的光彩,像是要吃人。

啊,裏重大叫一聲,一把推開桌案,發了瘋是的想要向外逃去,可惜他的身體卻是因為激動而顫抖,竟是連站都站不穩,起身後踉蹌兩步便又向後仰去。

“殿下小心。”月辰極為“貼心”的說道,迅速出手扶住要倒下的裏重,依舊笑嗬嗬的將桌案扶正、把絹帛放上去。

他擺擺手示意嚴朝過來,嚴朝會意,上前一步,一劍橫在裏重脖頸,仿佛他不簽字就會殺了他一般。

裏重從小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等罪?瞬間便停下了抖動的身子,倚在屏風上不敢亂動,但身形的顫抖卻是不可抑製。

月辰走下台去,對被擒住的那兩名侍衛的咒罵視如無物,如同變戲法是的拿出一根繩子,拿出匕首挑成兩段,然後將僅存的兩名侍衛綁在柱子上。

他蹲下身子,從侍衛的衣擺下割下一片,再分成兩半,隨意卷了卷便塞進兩名侍衛的嘴裏。而後衝裏重說道:“殿下當真不肯簽?”

裏重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冷汗徐徐,衣襟都不知濕透了多少。他不知道月辰要幹什麼,可他知道自己要是在那篇“口供”簽下自己的名諱,那可真的百死莫辭了,固然有那口供裏還有他自己罪狀的原因,可他對裏建的敬重,讓他舍不得陷害這個長兄。

他如同被嚇傻了一般藏在劍鋒後麵,那劍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一絲腥氣從下巴傳進他的鼻子,隻一個感覺,惡心。

月辰嗬嗬輕笑兩聲,隨手拉過一條桌案——房間不小,按正廳的規模建造的,桌案什麼的自然不少。他拉過桌案,將其中一名侍衛的雙腿綁在桌子腿上,也不嫌棄髒臭,用匕首劃開了侍衛的靴子,房間裏頓時惡臭熏天。

侍衛的汗腳奇臭無比,饒是月辰也沒料到這種情況,不禁老臉一紅,狠狠的瞪那侍衛一眼。那侍衛雖不知他要幹什麼,可本能的預感到不會是什麼好事,立刻開始掙紮,可他的嘴裏已被塞滿了布條,嗚嗚的不知在叫什麼。

月辰嗬嗬輕笑兩聲,對這惡臭視而不見,拿起匕首在臭腳上虛空比劃,一邊還問道:“公子殿下可知道這腳趾頭切了是什麼滋味嗎?”

除了彌人聽不懂柔然語之外,在場的幾名天鋒人頓時都愣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尤其是那被脫了靴的侍衛,他先是愣住,然後便是更加劇烈的掙紮。讓他死,他不怕,可他怕的就是這種折磨。

哢嚓!一聲骨頭的脆響驚起,聲音清脆、不含糊,可見下刀也是極為鋒利的。

那侍衛的腳趾突然被月辰削掉一隻,血箭登時噴射而出,要不是月辰閃的快都能濺他一身,雖然他並不怕血跡,但是這腳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