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兩桌人坐的相對較遠。那桌花小小坐在南宮飛的旁邊,雙目含笑,有時兩人還低聲談論著什麼,吃的很是開心,真讓甄玲瓏以為之前打耳光的事情像沒發生似得。這兩人這麼快就和好了,看樣子南宮飛這個風流的男人哄女人還真是有一套。
要不是兩人時不時傳遞過來令人反感的目光,這頓飯還算吃的可以。自己沒猜錯,花小小那怨恨狠毒的目光就如一把利劍掃向他們,恨不得將她和陳杏兒拆骨入腹,這女人果真小心惹眼,看樣子這梁子是結下了。
她不禁輕歎,這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所以當南宮飛偷偷向他們這邊望過來的時候,被她逮了個正著,皺著鼻子滿眼的埋怨與警告,當然大多是他未婚妻表情的轉嫁。
搞的南宮飛不斷的摸鼻子,一臉的莫名奇妙,心想這女人也太愛記仇了。
房間內,甄玲瓏數了數手裏的銀票,一臉的滿意,這人還算上道。跟前送錢的仆人低垂著腰,低聲說:“我家世子說了,隻要兩位姑娘能夠原諒,銀子不夠,還可以奉上。”
甄玲瓏一聽,笑容收斂,頓時轉變臉色,語氣有些不悅,“怎麼,很有錢是吧。回去告訴他,就讓他等著吧。”
那人一聽,心裏想罵娘,難怪這個差事沒人來接。主子都在她這裏受了一肚子的氣,可見這丫頭的厲害。就連蠻橫的表小姐都在這裏吃了虧。當然有人願意幫他們對於那個空有其表性格不討喜的女人,他們可是樂見其成的。被欺負了一路,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可眼下這丫頭也不是個善茬,來的時候主子還一再叮囑一定要態度好,不能露出不耐煩,若聽到什麼難聽的更不能生氣,現在他可是深有感觸了。
所以聽甄玲瓏陰陽怪氣的口氣,南宮飛的這個仆人也隻能賠笑,點頭稱是,匆忙告退。人家收了銀票也沒給個是否冰釋前嫌的準信,他得醞釀一下,看待會怎麼彙報的好。
訛了這麼大一筆銀子,甄玲瓏心情很是愉悅。下午便拉著陳杏兒出去采購。原以為這姑娘性格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會躲在房間裏不願出來,自己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她一聽,眼睛一亮,愉悅的答應了,竟讓她有些意外。
午後的大街上空曠曠的,沒什麼人,隻能看到兩排搭著涼傘的攤位寂寞安靜的站著。火辣的驕陽,噴射著濃烈的熾熱,滾滾的熱浪澎湃在它所照耀的地方。
出門後,陳杏兒說她想要去畫館。甄玲瓏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她,輕紗覆麵的容顏還微微透露著遺留下來的不自然。這副模樣難道要去畫像。不都應該是去買胭脂水粉,或者女兒家的飾品嗎。
又聽她急急的解釋說是要想去拜托畫師,給她畫一副家鄉的景,帶在身邊留以慰藉。甄玲瓏一聽,深受感動,又想到了她淒慘的身世,不禁黯然,一馬當先熱絡的問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