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間,甄玲瓏搶先一步反應過來,迅速拉著陳杏兒向後退去,同時袖子一揚,星星點點,飛飛揚揚,白色的粉末像麵粉一樣飄飄灑灑漫然落地。
偷襲未成功,幾個男人互望一眼,喪失最後的機會,也隻能放棄。等小丫頭反應過來,倒黴的就是他們了,於是迅速尋路逃命。
這邊甄玲瓏暗罵自己愚蠢,剛才還同情他們,差點心軟,沒想到他們竟然要用迷藥,卑鄙。
微風輕拂,地麵的白色藥粉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傳入她們的鼻腔。甄玲瓏麵露疑惑,踏步往前,蹲下身子撿起落了一層藥粉的一片枯葉,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瞬間變了臉色,心裏似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猛烈的燃燒。
花小小算你狠。剛才被灑的並不是什麼迷藥,而是一種可以腐蝕皮膚的藥粉。這是想要給她們毀容。真是低估了那女人的歹毒心腸,世人皆知容貌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何其的重要。
毀容藥又不能束縛武功,即使她中招了也定是打得過所謂的‘五俠’,看著逃竄離去的幾個人,甄玲瓏眯起了眸子,也許他們也不一定知道白色藥粉的作用,定也是受了花小小那女人的欺騙。
真是越想越生氣,也沒心情去買其他東西,拉著陳杏兒回了客棧。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對於不是她對手的人忍耐包容,那太不像她的風格了。
晚飯的時候,客棧的大廳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四麵八方而來的江湖人士或優雅或粗獷,說話做事,裝扮配飾,各有各的風格。各種江湖軼事,大聲的細語的,靜默凝聽的,輕掃一眼,一目了然。當然談論最多的仍是盟主的候選人和大魔頭的事。
他們三人還是坐在老地方。不多時就見花小小和南宮飛及幾個侍衛出現在了中午坐過的不遠處的位子上。
甄玲瓏麵色平靜,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悠閑的等著上菜。旁邊陳杏兒則悶著頭雙手捏著茶杯,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人長的美也是錯,被男人哄搶,遭女人嫉妒,特別是遇到花小小那種類別的,甄玲瓏心裏明白,這件事還是源於那一巴掌。花小小是嫉恨南宮飛對於美人的關注,而自己隻不過順帶牽連。
不過,朋友有難,怎麼能袖手旁觀呢。還好自己會點武功,要不然,陳杏兒那如花似玉的容顏就被毀了,真是美人多淒慘啊。想到此,又不禁有些同情她。
還好,高瞻遠矚的師父大人弄了個假麵皮讓自己少了很多是非。
抬頭望向淩沐塵,見他幔紗下玉手輕撚瓷杯,優雅的抿著茶水。朦朧中看到的姿態仍是豐神俊朗,輕薄的麵紗仍遮掩不了他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如謫仙的舉止。
下山之前她就問過,為什麼不準備兩個麵具,省的戴帷帽麻煩。他隻是淡淡的笑笑,說是沒必要,反正也不會戴多久。
師父一向是英明的,所以她也沒多問。也許隻是暫時掩飾某種身份吧。下午她們回來的時候,他並不在自己的房內,隻是不知道去辦了什麼事。
此刻,大廳內客人已陸續坐滿,亂哄哄的。飯菜已經開始上桌,菜香味到處飄散。甄玲瓏眼尾上挑,微微眯起了眼睛,二郎腿輕搖著,顯然心情不錯。當然,此刻她可是心裏樂開了花。根據預算,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
側頭望向南宮飛那一桌。花小小坐在他的旁邊,而她這時正用一隻手捂著嘴巴,肩膀一顫一顫的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甄玲瓏輕笑,好極了,藥效發作了。
為了‘禮尚往來’,她回來的時候就到隔壁花小小的房內在茶水裏下了藥。當然,她可是算好的,花小小為了等那五俠的結果,定是不會這麼早回去,時間上方便她作案。同時她的房間一般不允許侍衛進去的,當然未婚夫南宮飛除外,不過南宮飛一般都是到快吃飯的時間才來朋來客棧。天又這麼熱,她回來定是會先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