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看到上官聖那眸子中的冷光,甄玲瓏平複了下心神,輕輕問了一句。
這個上官聖情緒變化也太快了吧,自己一不過是習慣性的問聲好罷了,竟然反應這麼大。他眼中的那股恨意也不知道是針對誰,不過看樣子他師父好像並不好。
“他就在這條河裏!”他再次轉過頭去,仍是盯著眼前星光點點的湖水。
“什麼!”淹死了。甄玲瓏一聽睜圓杏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蛙聲鼎沸,夏蟲唧唧的夜晚,以為是幻聽。
這怎麼可能,看他落寞傷感的背影,又讓她不敢詳細去問。
細風輕拂著纖白盛雪的衣衫,碎發飛揚宛若蝶舞,身姿絕美卻淡若清寒。一貫清冷的他此刻越發顯得孤寂,周身散發著一股濃重的生人勿進的冷漠。
甄玲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真的是很好奇,但是又不敢直接去問,他殘忍的手段能夠看得出他對於迫害他師父的仇人的痛恨,血債血償的憤怒。
但是她又不得不要弄明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深陷下去,雖然他們不算是朋友,確切的說還有一些過節,但是要讓無辜的人能夠活下來,為了不再牽扯更多的人,她決定試一試。
屠別人滿門,這麼瘋狂的報複,到底是雄霸天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主張?
“他死了,就這麼屈辱的過完了他的一生。”平靜的話語再次傳來,清悅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讓甄玲瓏感到了他內心裏隱含的絲絲的悲痛,他對於他師父到底懷著怎樣深厚的感情她不知道,也沒有看見過,但是他這份神情卻能讓她想到那定是一份她想象不到的情感。
“什麼時候?”她突然開口問道,聲音也很輕,仿佛怕太大會驚擾到他。
“兩個月前。”
甄玲瓏內心狠狠的震懾了一番,聽到這個答案,她已經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推斷了,雖然她很不願意去相信。最先被滅的林門也是一個月之前的事,如果他師父想要報這麼多年的仇也不會等到他逝世後交給自己的徒兒去辦。那隻能有一種原因,就是雄霸天根本不想要報仇。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隻想要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違背他師父的意願,“雄前輩並不想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上官聖的背忽然轉了過了,甄玲瓏不自己的向後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己在問他什麼,她是沒有資格來如此質問他的,萬一他發火想要對付她,即使之前受了傷,但對付她仍是綽綽有餘的,她不得不防著他這一點。
甄玲瓏的神情變的緊張了起來,但是麵對上官聖冰冷的不帶任何溫度的眸子,她仍然死死的盯著他,絲毫不顯露她有星點的畏懼。
冷硬的麵部線條,俊美但仍有些蒼白的麵龐,隻聽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性感輕薄的唇瓣微啟,帶著冷凍人心的森寒口吻緩緩說道,“沒把他們碎屍萬段算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