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最後一刻,甄玲瓏隱約看到了陳杏兒那張剛剛還哭過的美麗臉蛋露出了美豔勝利的笑臉,才發現自始至終自己才是那個最傻的,被耍的團團轉的那一個。
醒來時,發現自己正靠在背椅上,雙手被緊緊的綁在一起。一提內力,竟氣息全無。自以為算是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忽然想到進來時聞到的熏香,但進屋時沒有感覺身體異樣,隻是把心思用在了屋內的人身上,也過於重視陳杏兒的傷口,沒多想,竟是大意了。
現在想起來,定是和那燃燒的白燭有關。兩種東西混合反應,竟是會產生讓人昏迷和失去功力的效力。知道自己懂醫理,還真是用心良苦。
甄玲瓏不禁自嘲,當初不顧師父反對救了她,讓她跟在自己身邊,還答應等事情結束陪她一起去盛京。自己那麼信任她,把她當姐姐對待,沒想到這個平時楚楚可憐的弱女子竟然會在背後捅她刀子。
原來一開始都是在騙她。想到此,心裏忽然一陣刺痛,一種悲涼湧上心頭。這種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她忍住心頭不適的感覺,四下裏看了看,還好雙腿自由,她帶著後背的椅子慢慢站了起來。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身處暗室更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隻覺腹中饑餓難耐,胃部酸溜溜的痛。也是,早上起床就去大會現場也沒有吃早飯,趕來的時候也將近午時。
屋內昏暗,東西並不多,像一間普通的客廳,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暗台上的幾根蠟燭靜靜的燃著,幽幽的冒著昏黃的光。
沒想到來救人,反而成了階下囚。那個自己要救的人,以自己為誘餌引她上鉤。枉她聽到她被虜,心裏擔心的不得了,不要命的趕過來。
真是可笑,諷刺至極。
如果他們綁架她用來威脅師父,自己絕對不會讓這個陰謀得逞。關鍵時刻,可不能讓師父擔心。她得找準機會逃出去。
想要找利器將繩子割開,尋了一圈未果。突然,‘吱呀’一聲,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陳杏兒一改之前的柔弱形象,此刻一身緊身黑衣幹練利落的出現在了甄玲瓏的麵前,後麵跟著幾個人,有之前的一對男女。
“這才是陳姐姐的本來麵貌吧?沒想到換了一身勁裝仍是美麗的讓妹妹自歎不如呢。”
麵對甄玲瓏明顯陰陽怪氣的諷刺,跨步進來的陳杏兒腳步一頓,複又向前走了幾步。
後麵的幾人仍是不吭不聲的站在旁邊,麵容冷峻的像是來提審犯人。
她一向防人之心太輕,所有的後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她不會滿臉傷痛的質問陳杏兒‘為什麼’?更不會搬出她對她不知是否存在的絲毫姐妹情義。
不管之前如何,此時此刻她們二人之間隻能是敵人。
光線暗淡,甄玲瓏並沒有捕捉到陳杏兒一閃而過的恨意和嫉妒。她聲音清冷,一掃之前小女兒般的嬌美柔嫩,語氣冷沉:“姐姐隻是奉命行事,希望妹妹能夠配合。”
“是嗎!”說的倒是好聽,二人算是真正的撕破了麵皮,甄玲瓏也就不給她客氣,“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的了我師父,你也知道他的能力,別到時引火燒身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