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玲瓏垂著頭,語氣誠懇帶著一絲欣喜和急切,真像是一個毛遂自薦的有誌之士。
自從她離開座位,陌寒衣端到唇邊的酒杯都沒有動過,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雙淩厲的眸子越發幽深。而不遠處的童羨澤,唇瓣輕抿,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廣袖下的手都緊張的微微顫抖。
沒人注意到已經依偎南宮澈桌邊的紅衣女子,在看到甄玲瓏那張臉後微怔的表情,就連握著就酒壺的手都加了力道。而甄玲瓏顯然不管自己的突然出現帶來多大的反響。
“抬起頭來。”在聽到南宮澈低沉沙啞的嗓音時,甄玲瓏揚起了頭顱,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是,王爺。”
“想要表演什麼節目?”南宮澈抬起眼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好像看一個陌生人。
“舞劍。不過小的有個小小的請求。”看他沒有不悅,甄玲瓏心情大好。
聽到她的話,眾人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這小子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如此貿然上前,王爺今天心情好沒治她的罪已經不錯了,竟然敢提要求。
而劉奇卻是心中暗爽,南宮澈性格陰晴不定,說不定下一秒就要了這小子的腦袋,正好可以報他剛才在他那裏受的悶氣。
卻沒想到南宮澈隻是一個‘說’字答應了。甄玲瓏下麵的話更是氣的他差點跳了起來。
“一個人舞也沒意思,聽說長公主府的奇小郡王劍術高超,小的鬥膽請小郡王上來指導。”
“你!”竟然讓他堂堂的皇親國戚出來給眾人表演。但在南宮澈射過來的淩厲目光下不得不拿著劍站了出來,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劈了麵前一臉笑意的小子。
甄玲瓏從腰間抽出軟劍,看著小郡王一臉陰沉的樣子,心中大爽。趙史東被砸的還昏迷不醒,誰讓他得罪了她呢,現在就拿他開刀,教訓了他,又可以在南宮澈麵前贏得一個機會。
她陰陰的一笑,首先攻了過去。她並沒有說錯,這小郡王確實也是個舞劍高手,平時沒少仆人當活靶子,一群紈絝子弟草菅人命的事情沒少做過。甄玲瓏從別人那裏聽來的消息也不是什麼秘密。
人確實沒像她想的那麼弱,在她的指引下還是可以過幾招的。看一眾人瞪著眼珠子看得正起勁,甄玲瓏覺得差不多了。一個虛招轉移了他的視線,手中的劍如流星一般刺破錦袍插入了他的胯下命根子的部位。
頃刻間,大廳內靜的可怕。都瞪大了雙目,滿臉的不可置信。
童羨澤慌的差點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而陌寒衣和高坐上的南宮澈仍是神情淡定,沒有任何震驚的表情。
卻見罪魁禍首一步上前,靠著小郡王的臉頰,然後輕輕將軟劍抽了出來。眼眉含笑輕鬆自然。
劍上並沒有鮮血,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虛驚一場。
然而,怎麼也反應不過來的卻是小郡王。剛才那一嚇真的是差點尿了褲子。沒感覺到疼痛隻是以為刺激的沒了知覺,甄玲瓏將劍抽了出來,他急忙伸手摸了擋下,感覺還在,卻仍是害怕的倒退了兩步,最後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
耳側還回響剛才甄玲瓏抽刀摩擦他衣褲的次啦聲,以及她剛才輕輕對他說的那句話,“饒你一次,以後低調點。”
狐朋狗友上來扶他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驚出的冷汗。這個男人談笑間都能讓人生不如死,讓他經曆了從未有過的恐懼。腦海中首先的想法不是報複而是遠離。
出來這樣的事情,小郡王沒有爆發,眾人都感覺很是意外,對甄玲瓏這個年輕人的膽識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現在關鍵是要看攝政王的態度。
卻見剛才還滿臉笑意的人此刻竟是對著主位跪了下去,甄玲瓏看著有些興味瞥著她的南宮澈,心中咒罵著,師父她都很少跪的今天便宜了這個混蛋。臉上卻是鄭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