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令人驚豔的鳳冠,甄玲瓏是眼前一亮,垂涎不已,拆下上麵任何一樣東西都能賣到大價錢,她在想等她與南宮澈的事情了斷之後,一定要將這個東西帶走。就算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直到外麵傳來通報,屋子裏的人才算注備就緒,左相夫人含著淚水交代了甄玲瓏幾句貼心的話,才將金色的蓋頭遮在她的頭上。
眾人將她扶到門口,讓她彎腰,隻覺得身邊有淡淡的書本和草藥的清香,然後一個背就貼了上來,她被背了起來。
“紅毯過,兄長背,幸福綿。”有婆子在後麵喊著,甄玲瓏才意識到原來是徐儒諾在背她。
走帶門口出來的人疾呼萬歲,帶著激動和不可置信,登基大典剛剛完成,南宮澈竟然親自來迎接,自古皇帝無論是封後還是納妃頂多是禮部安排,儀仗隊迎接,在到宮中舉行,皇帝從來不會親自駕到,根據禮儀,也不符合規矩,這也是從來沒有的先例。
這簡直就是給甄玲瓏天大的榮譽和麵子。然而甄玲瓏卻不以為然,手中握著徐儒諾剛才路上塞給她的東西,心中很是激動,迷幻藥終於完成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實施了。
馬車四平八穩的行駛著,聽到外麵鬧哄哄的一片,她扯開蓋頭,撩開簾子一角,果真見寬闊的馬路旁擺著不少圓木桌子,還未開席,男女老少紛紛跪在地上給南宮澈行禮,過去的地方,才敢抬頭向馬車這邊張望,然後議論紛紛,驚歎這壯觀的迎親隊伍。
放下簾子,往軟塌上一靠,甄玲瓏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她看了半天,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就是說盡管師父知道她今天嫁給南宮澈,也沒有任何行動,哪怕派個人來見她一麵也好,讓她傳達自己的緩兵之計。
她私自決定的事情,難道師父在怪她?他現在在哪裏,又在幹什麼,盡管是假的,難道他就真的要讓她背一個南宮皇朝的皇後的身份嗎?
眼睛有些澀澀的,想到早上楚翼那無助悲傷的眼睛,心口一漲,仿佛有細微的疼痛在絲絲蔓延。還有那個現在不知怎麼樣了的蕭然,很感激他們的關心和幫助,但是這一次她希望讓自己來證明她從來都不是個可以任別人擺布的女子,也不會是一直生活在別人羽翼下長不大的雛鳥。
頭頂烈日當空,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粘漬漬的,厚重的頭冠,黃金的流蘇壓得她脖子都快直不起來了。頭頂紅蓋頭,坐在軟嬌內,感覺走了很長路,在她渾渾欲睡的時候有日光入內,聽到說金鑾殿到了,然後兩雙手將她架了出來。
隨著耳邊婆子的叮囑,甄玲瓏輕抬腳步,慢慢入內。突然,兩邊的婆子停了下來,甄玲瓏隻聽到一聲驚呼,握著她兩隻手臂的手一隻已經鬆開,另一隻劇烈抖個不停,甄玲瓏來不及思考,一股大力就把她拽了過去。
一把掀起蓋頭,金鑾店內的情形隻可以用兩個詞形容:屍橫滿地、血流成河
滿目震驚間才發現拉著他的是誰:“南宮飛?”
而帶她進來的兩個嬤嬤一個一箭穿心,一個嚇的蹲在地上抱頭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
“小丫頭,原來你長這樣,當時我真是看走眼了。嘖嘖……”南宮飛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拉著甄玲瓏,笑的滿麵春風,華麗的袍子像隻開屏的孔雀。
你妹!“難道你爹鎮南王乘機篡位?”甄玲瓏想想很有這個可能。
“非也,非也!”南宮飛擺擺手,一臉的神秘,“小丫頭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啊,來,我帶你去,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內室裏,兩方人馬在互相對峙,甄玲瓏首先看到了風源容貌的師父,此刻他手中的一把劍正抵在對麵的南宮澈脖頸處。一身龍袍滿是鮮血,看樣子是受了傷。
身後的陌寒衣似乎有些虛弱的靠牆而立,康默嘴角流血仍手握武器,嚴肅以待,稍遠的地方包括左相在內的一眾老臣都神情擔憂的攏在一起。
“破我防禦,收買我的心腹,淩沐塵,果然是你!”甄玲瓏進來後正聽到了南宮澈說了這句話。
“南宮澈你若屈服,我可放你一命。”被看穿了身份,淩沐塵也不否認,終於等待這一日,新賬舊賬一起算。
“師父。”甄玲瓏一露麵,各方人馬紛紛轉頭,看到盛裝的甄玲瓏首先是驚豔,大廳內有片刻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