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甄玲瓏有些支支吾吾,人家新嫁娘不都是要三日回門的嗎,這民間的規矩怎麼在皇宮裏就行不通了。之前喜婆確實給她說了一大堆規矩,關鍵是她沒仔細聽啊。
南宮澈吃了幾口就離開了,甄玲瓏瞪了有些幸災樂禍的白芍一眼就讓她們入席。幸好南宮澈識趣的走了,要不然就讓她們看著這一大桌子菜肴。看她們還敢小看自己不!
“玲兒,對待皇上不能太強硬,你若改變一下態度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親見南宮澈對甄玲瓏的包容態度,楚翼心中滋味難辨覆手遮天之人對把握了太多人的生死大權,卻唯獨對一個小女子展露柔情。然而不把南宮澈放在眼裏,敢在他麵前耍脾氣的的人天下間估計就甄玲瓏一個了。
而自己又有多少勝算?
甄玲瓏聽楚翼一說,才知道自己又犯老毛病了,想好的懷柔政策,溫柔陷阱呢。
癟了癟嘴,重新坐下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塊魚肉送到楚翼的碗中,然後又起身給遠處的墨竹和白芍夾了菜。
四個人一頓飯吃得也樂嗬樂嗬的。
午飯過後,甄玲瓏聽了楚翼的建議,親自到禦膳房端了食盒給南宮澈送了過去。溫言軟語做低姿態終於換來了他的鬆口,隻不過卻不能馬上出宮。
終於等他想起來派人送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幾日之後的事情了。
左相府本來仆人就少,現在越發顯得空蕩蕩的。甄玲瓏到了後院才發現左相夫婦在收拾東西。心中納悶難道要搬家,這南宮澈不會小氣的連一座養老的宅子都不給為國為民操勞一輩子的正直丞相吧。
“其實我們一直向往田園生活,出來這麼多年了,很想回老家看看,關鍵是你義父想要回去認祖歸宗。”左相夫人笑著扶著甄玲瓏坐下,耐心的給她解釋,滿臉的向往。
“義父年紀大了思想老舊也頑固,是時候將未來交給年輕人了。”左相退掉一身朝服,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裳,頭發花白,胡須半長,慈祥的笑容在皺紋中綻放,儼然一個地道的農村老大爺。
“楚少堡主別看是經商的,但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能力並不比我這個老頭子差,隨他上了幾次朝,他獨到的見解總是令義父佩服,左相的位置交給他,我完全放心啊。”
“義父你說楚翼當了左相?”甄玲瓏那個驚訝啊,原以為大婚當日自己沒跟他走,他留下隻是為了將墨竹和白芍送到她身邊,這幾日聽白芍說他是留在盛京沒離開,竟是不知道他竟然來當官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她。
“丫頭你不知道啊!楚少堡主不僅英俊瀟灑、一表人才,更是沉穩老練,難得的睿智。”老爺子一邊整理自己的字畫,一邊由衷的誇讚,還很是惋惜的搖頭,“隻可惜啊,我沒有女兒,你這個丫頭又嫁給了皇上,人家又不可能看上我這個老頭子的,要不然非得認他當半個兒子不成。”
老爺子難得的好心情嘮嘮叨叨的說了許多,完全不像在朝堂上嚴肅的樣子,就連老夫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笑著嗬他少眼饞。
臨近冬考,徐儒諾在溫習功課,基本上足不出戶。老爺子對於這個曾經的得意門生現在的義子很是滿意,期望很高也信心十足。
因為甄玲瓏沒有親人在朝中為官,雖然她貴為皇後,又有皇上寵愛,但是朝堂和後宮是密不可分的,二老離開也是有些擔心她的未來,老爺子也暗示若是她有什麼困難可以找這個義兄幫忙。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悄聲告訴她盡快生一個太子出來。甄玲瓏左右回答都不是,真能垂頭嗯了兩聲,老夫人隻當她害臊了。
馬車使出左相府的大門。卻見門口立著兩個挺拔的身影,同是嶄新同款的一品官府穿在兩個人身上卻有截然不同的風姿。一個邪魅張揚,一個儒雅內斂,這就是南宮王朝新任的左右丞相。
老爺子看到楚翼的人,第一個衝了上去,熱絡的不得了。楚翼將視線從甄玲瓏身上收回,對老丞相鞠身行禮,以學生自稱的謙遜態度讓老丞相越看越喜歡。
甄玲瓏白了一眼旁邊被冷落的陌寒衣,有些示威的揚起了下巴,看吧,別以為她好欺負,有楚翼這個後台她以後就橫著走了,義父的擔憂可真是多餘了。
將老丞相送走後,甄玲瓏找徐儒諾密談了一會,就是告訴他上次拿藥效果不錯,有時間再給她配置一瓶。想轉道到天香樓一趟,楚翼告訴她自己將幾個較大的店鋪轉給了童羨澤,他出去處理移交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