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媚兒的話,甄玲瓏咬牙切齒,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看著鬼麵姬下令後,身後走出一個年邁的婆子,身材矮小幹瘦,頭發花白稀疏,身上一件灰色的衣服,滿是泥巴還是沙子的東西,髒的不得了。
她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半尺長細刀,抬起滿是皺紋卻是瘦的幹癟的隻剩一張紅黑皮的臉,兩顆黃牙伴著陰森的笑,嚇得甄玲瓏直冒冷汗,哆嗦著往後退去。然而兩個大漢硬是抓著她的膀子往前拖拽。
老婆子發出一種慎人的笑,渾濁的眸子泛著嗜血的光芒,雞爪般的手中白晃晃冒著寒光的刀尖慢慢靠近。甄玲瓏瞪大眼驚恐的看著刀尖劃過臉頰,移到她的眼前,好像再找最佳位置似得,慢慢移向而後。
“鬼姐姐,你看我的臉現在還腫著呢,真不是割下來做麵具的最佳時機。”甄玲瓏被按在地上,顫抖著語氣大叫著。
“哼,要不了你操心,就算豬皮婆婆也會把她弄得光滑白嫩的。是怕疼嗎,忍著點好了。”鬼麵姬一臉興致的關注著,眸子中的瘋狂不言而喻。
甄玲瓏在心中咒罵了一聲,真是最毒婦人心。冰冷的刀尖已經刺到了她的肌膚上,近處看,麵前婆子骨頭裹著一層皮的爪子上尖尖的指甲,又黑又長,有兩三寸長,而且髒的不像樣子,竟然還在她臉頰出翹著蘭花指。
還有那張沒有任何水份的臉,五官突兀猙獰,極端不協調,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腥臭味道,讓甄玲瓏想要幹嘔,奶奶的,她這戴的麵皮不會已經開始腐爛的吧。
瞬間的刺痛過後,甄玲瓏咬緊牙關。心中想著出去之後,一定要將這兩個人跺了喂狗。
然而就在婆子準備轉動手中的刀子開始割皮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巨響,黑屋的頂上被砸破一個大洞,幾個人跌落了下來,木屑雜物飛蹦到裏麵。
鬼麵姬臉色一變咒罵了一聲,吩咐老婆子繼續,讓兩個男人看好甄玲瓏,轉身和身邊的高個子飛了出去。
斜上方的大洞透進亮光,讓地下室裏的情況一覽無遺。潮濕泛著黴味的地麵上亂七八糟的扔著一個破桌子和幾把破凳子。角落裏一堵破柴草。兩個漢子將甄玲瓏拽到草堆裏,找來落滿灰塵的桌子。因為甄玲瓏一直掙紮不配合,他們想要將她的頭按在椅子上。
甄玲瓏皺起了眉頭,身上髒兮兮就不說了,還要將她的頭像抹公雞脖子似得按在刀板上割皮,簡直太過分了。
在一個漢子過來拉她的頭的空檔,忽然她伸出了一隻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另一個人有些驚訝她的掙脫,就要衝過來捉她,那個幹瘦的婆子拿著她的那個白亮的鋼刀仍是露出森森的光,看甄玲瓏仍像待宰的羔羊,仿佛見慣了這種情況,絲毫不認為她毫無內力瘦弱的身軀能從兩個武藝高強的彪形大漢手中逃脫。
甄玲瓏眼疾手快,迅速從身上掏出一包東西,管不了是什麼就撒了出去。然後繞過破桌子就往外麵跑。
之前被捉去,一個人被仍在這個黑黑的地方,又動不了差點被老鼠啃一口的時候心中確實害怕,沒想到自負的蕭媚兒為了讓她說話給她解了穴位。雙手被綁在後麵,繩子很粗係的又緊,但是那種看似很難的係法卻是對她不成問題。剛才假裝義憤填膺到害怕都是在拖延時間。
若是她甄玲瓏就這樣被她們割了麵皮那以後就真是沒臉見人了,說不定師父以後會給她補張臉,她也沒勇氣去麵對他了。被這一群無恥的人欺負要是被虛無那老頭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嘲笑她呢。她可不想遇見那一天的到來。
所以逃跑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還好她撒的是癢癢粉不是春藥,那個男人瞬間癢了起來,丟下手中的刀在不住的抓臉抓衣服。老婆子僅剩的幾顆黃牙抿了進去,眼睛眯了眯,仿佛看到了比割皮更令她感興趣的東西,看向甄玲瓏的目光亮了亮。指著另一個人嗚嗚了兩聲。
原來這個幹癟婆子是個啞巴,那個漢子邁了過來,看樣子婆子對她的藥感興趣,要活捉她。
眼見那壯漢越來越近,甄玲瓏抓起手中的木梯就往上爬,卻沒想到心太急力氣有些大,在加上木梯年久失修鬆動了,沒爬幾根,上邊的咯吱一聲斷了。然後甄玲瓏就被男人一隻手拽住腿粗魯的甩到了地上。
真是背到姥姥家了,那大漢麵如冷神,身高八尺,肌肉噴張,一副柔弱樣子的甄玲瓏在他麵前隻是一隻有些靈活的小猴子,怎麼都逃不出強力的圍捕,他伸出手掌就要向甄玲瓏劈過來,甄玲瓏以為這個大男人要打她的臉急忙用手捂住臉頰,順便把眼也覆上了。